陳大雷是個拼刺刀的高手,自身長得就虎背熊腰,力氣大,氣勢足不說,一手大刀更是在無數次的真實戰場拼殺之中磨練出來的,對敵經驗相當豐富。
兩個鬼子又怎么會是對手。
像是玩了一場貓捉到老鼠之后戲弄老鼠的把戲,將兩個小鬼子極盡羞辱過后,陳大雷這才一刀一個,送兩個手上沾滿了罪惡的鬼子歸西。
從始至終,兩個小鬼子被玩弄的毫無還手之力,戰士們看著熱鬧,在感慨司令員陳大雷刀法了得的同時,原本對小鬼子兇殘的怯弱,似乎也漸漸地消逝了。
而這正是陳大雷想要達到的目的。
望著倒在地上,已經徹底沒了聲息的兩具鬼子的尸體,陳大雷橫舉自己的砍刀,拿衣服擦拭著砍刀上沾染的鬼子的鮮血,一邊擦著,一邊滿不在乎地對戰士們說道:“瞧見了,小鬼子也是人,沒什么好怕的,他甚至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弱小,你要是英雄漢,他就成了死耗子了,剛才那個年輕的小鬼子跪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求饒的時候,不比你們村子里那什么牛蛋馬蛋還丟人嗎?”
戰士們再次哄笑起來,看向倒了一地的小鬼子的尸體,臉上逐漸涌現出不屑和厭惡。
看著戰士們的神情,陳大雷滿意地點了點頭,可司令員親自上場私斗鬼子俘虜這事兒,可不是上級允許的,萬一消息透露出去,搞不好還會被處分。
陳大雷交待道:“說好了,熱鬧歸熱鬧,今天這事兒誰也不許給我傳出去,要是讓上級知道了,我饒不了你們。”
“是。”戰士們齊聲應道。
可偏偏有一道極其不合眾的聲音從隊伍的后方傳來:
“那要是讓我知道了呢?”
戰士們聞聲讓開一條道來,劉司令在警衛員和參謀長的緊隨下出現,向著陳大雷大步走來。
突然望見劉司令,陳大雷稍稍愣了一下,緊接著臉上涌現出巨大的歡喜,竟是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毫不介意地迎了上去,然后熱情地來了個兄弟間的擁抱。
深厚的革命友誼似乎一瞬間就回到了往昔的歲月。
“老劉啊,我說你怎么來了,可想死弟弟我了。”
陳大雷和劉司令是革命的老戰友了,感情深厚,說起話來也是毫無顧及,這許久不見,突然看到劉司令,陳大雷是打心眼兒里高興。
劉司令也有些感慨地笑了,“想我?你陳司令好大的能耐,上面騙著大司令說,六分區人少,又是新兵蛋子,裝備更是差得透底兒,連桿子新槍都沒有,這回頭倒好,殺小鬼子殺得不亦樂乎呀你!”
陳大雷連忙道:“老劉,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次要不是你帶著一分區的同志們及時趕到,我六分區能不能打贏這場戰斗還是兩說呢!”
劉司令皮笑肉不笑地撇了撇嘴,他太熟悉這陳大雷的性子了,誰要是信了這小子的鬼話,那估計年都能給過差了。
要是這回六分區真的遭遇危機,一分區趕過來救場。
陳大雷這小子肯定就要說了:老劉啊老劉,你說咱倆咋回回是這樣,每次我把鬼子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后腳就到了,真是趕得好不如趕得巧呀!
可偏偏這回一分區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的是人家六分區以少勝多,以弱擊強,覆滅了整整一支日軍中隊呢!
看的全是他陳大雷的威風,這小子倒好,這會兒謙虛起來了。
“可是大雷,我怎么瞧著,你這謙虛的嘴臉倒像是在反向炫耀似的。”劉司令打趣道。
“有嗎?有嗎?”陳大雷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