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順溜背著從那兩名偽軍身上繳獲的兩條漢陽造,外加上一些子彈和手榴彈返回根據地的時候。
翰林剛好望見順溜,笑著迎了過來,“我說二雷,大表哥不是讓你去等你的春天去了嗎?看你這樣子倒是像剛戰斗過,啥情況?”
“伏擊的時候殺了兩個二鬼子。”順溜不以為意地說道。
翰林樂了:“這么說的話,你的春天,也就是你未來的老婆就是二鬼子嗎?”
翰林提到順溜的老婆時,順溜的腦袋里忽地浮現出荷花的身影,有些癡癡地笑了,翰林看得嚇了一跳,連忙將手放在順溜的腦門子上,“這也沒發燒呀,二雷,你該不會真要討二鬼子當老婆吧?”
“去去,亂說什么呢!”順溜喝道,“對了,翰林,司令員呢?”
“早就準備好了,明天一早就出發,就等著你收拾了,你這臉面可真不小,別人都是巴巴的等著司令員,你倒好,讓咱司令員等你回來。”翰林有些調笑地說道。
順溜忙道:“那我也趕緊去收拾收拾。”
說著就一溜煙兒消失在翰林的面前,翰林感慨道:“看來二雷這家伙不止是一根筋,還有些風風火火的性子。”
次日一大早,陳大雷騎著自己的赤狐馬,就帶著順溜出發了。
臨行的時候,陳大雷再次望著順溜問道:“二雷啊,從咱們根據地到五十五十駐地,這距離可不近,足有十來里路呢,你確定不騎馬?”
順溜拍了拍自己的兩條腿,嘿嘿一笑道:“司令員,你就放心吧,你那赤狐雖然跑得快,還有四條腿,可它不一定就比得過我這兩條腿。我們干狙擊手的最怕的就是暴露,騎馬可容易暴露了。”
當真是時隔三日當刮目相看,幾天不見陳大雷覺得順溜身上的氣質似乎又有了細微的變化,他大笑道:“你就吹牛吧你,四條腿還跑不過你兩條腿,那還要這戰馬做什么?剛才那些話又是大表哥教你的吧?”
“嗯呢!”
“這大表哥,教的都是些什么理論。”
“嘿嘿,司令員,我就覺得六順表哥說的一點兒沒錯,再說了,就十來里路而已,平常我跟著六順表哥特訓的時候,進行急行軍,一天能跑上幾十公里路嘞!”
“真的假的,說得神乎其神的。”陳大雷有些不太相信。
順溜道:“司令員,你要是不信咱倆就比比,用我這兩條腿和你那赤狐的四條腿比比。”
“就你!我告訴你,我這赤狐僅次于關云長的赤兔,一天能跑八百里。”
“司令員,那咱們就打個賭唄,要是我跑贏了你答應我一件事,我跑輸了我啥都聽你的。”
陳大雷樂了:“二雷呀,你學壞了,還會打賭了,行,這個賭我跟你打了,我還就不信了,我這四條腿真跑不過你的兩條腿。”
說著陳大雷也不客氣,“二雷,你可要抓點兒緊了,我先走一步啦”,他單手一抖韁繩,赤狐馬收到信息,立馬將四只蹄子奔得飛快,迎風而去,很快就將順溜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順溜的臉上卻并沒有任何急色,他沖著陳大雷快要消失的方向嘿嘿一笑,然后把身子一轉,從一條捷徑的小路方向奔去。
很快陳大雷就注意到一件事情,這次他為了避開日偽軍,選擇趕往五十五師的是一條山路,山路崎嶇難行,赤狐這樣善于在平原坦地狂奔的駿馬,到了這樣的山路之中,倒有些難以施展拳腳的意思。
才爬過兩處高坡,平日里狂奔幾公里連氣都不喘的赤狐,這會兒卻已經累得夠嗆,呼哧呼哧的聲響從巨大的馬鼻子里往外直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