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了!”
順溜的心頭涌過狂喜,三天三夜的潛伏換來這致命的一槍,一槍干掉目標,此刻的喜悅勝過了所有的煎熬。
大概是為了慶祝,干掉石原之后順溜又繼續開槍射殺其他的鬼子,反正他從瞄準鏡中看得清楚,這些鬼子手上只有一些輕武器,連鋼炮都沒有,不可能威脅到自己。
伴隨著石原的身死,日軍中隊長關谷已經是雙目赤紅,他沉浸在巨大的憤怒與哀痛之中,哪顧得上消滅順溜,立馬下令將石原的遺體送回裝甲車,然后帶著隊伍迅速向淮陰城撤離。
淮陰城城墻頂。
松井正來回踱著步,或許是今天天氣有些陰沉的緣故,他總覺得心里有些壓抑,將軍石原一刻沒有回歸,他懸著的心一刻也不能放下。
飛機都已經就位了,就等著石原返回之后,直接坐飛機離開飛往南京。
只要這最后一次視察沒有出現問題,那么石原將軍的安全便穩妥了,至少與他松井沒有任何關系。
正滿心憂慮中,身旁的中隊長喊道:“聯隊長,將軍他們回來了。”
松井連忙扭頭,果然看到載著石原的裝甲車從遠處的地平線出現。
這讓松井稍稍安心的同時又不免有些困惑:“奇怪,將軍這一次視察怎么會回來的如此之快?”
中隊長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望遠鏡!”
松井接過望遠鏡觀察,很快他便注意到整支隊伍的步伐似乎都有些倉促,他再把望遠鏡的鏡頭聚焦在中隊長關谷的身上,他注意到關谷的臉色難看的嚇人。
異常的情形讓松井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難道是出問題了?”
松緊有些緊張地猜測著,卻并沒有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裝甲車快要開到城下的時候,松井連忙帶著人親自打開城門,出去迎接。
見了關谷,松緊劈頭蓋臉的就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兒?”
關谷一臉死灰道:“聯隊長,將軍他,他將軍他遇襲了!”
“你們這些混蛋,到底是怎么保護將軍的?將軍怎么樣了?受的傷重不重?還不趕緊讓將軍下來,立刻去叫醫生。”松井吼道。
關谷沒有動作,卻是垂著頭,松井再向其他士兵看去,所有的士兵都一起垂著頭。
霎時間,松井的心涼透了,整個人呆在原地。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聯隊長的重托,將軍他……已經犧牲了。”
松井踉蹌地退了幾步,整個人像是失了神,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憤怒地拽著關谷的衣領喝道:“說,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關谷開始哭訴,道:“聯隊長,可惡的敵人太狡猾了,他們有狙擊手,一早就潛伏在那里的狙擊手,我已經足夠謹慎,將軍出了裝甲車,我甚至都在他的周圍安排了士兵們拿身體擋著,可就在將軍走到土崖邊觀察周圍山勢的時候,那個狙擊手開槍,一槍打中了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