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胡師。”
夏王宮內,勤民殿,是夏王批閱竹簡,處理朝事的地方,武秦明進來后就看到身穿素白長袍,頭戴束發的老者垂手站在殿內,眼觀鼻鼻觀心,而當今夏王身穿黑色玄龍袍,頭戴黑冕,坐于書案前,衛公公恭敬的侍立于一旁。
夏王相貌威嚴,身形略微有些發胖,但依然能看出年輕時的英武,玉旒后的面容神情嚴肅,低頭看著竹簡,嘴里威嚴的問道:“胡師說你拜了一位來歷不明,居于繡春樓的青年為師,還調動少府之將為其建立書院,你有何想說的?”
武秦明看了老者一眼,這人叫胡荀,儒家人士,被夏王武黎請來教導諸位公子,本來還邀其為官,但胡荀說:“夏國暴戾,故不愿為官,但稚子無辜,如能通過教導數位公子來引導夏國,亦為圣賢教化。”
就這夏王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讓他教導幾個兒子,但除此之外,滿朝文武再找不到一個儒家之人。
“父王明鑒,秦明所拜之師實為大才!”武秦明又行了一禮,肅然說道。
胡荀滿臉嚴肅,張口怒道:“荒謬!”
“區區稚子,何以言才?!教青樓女子彈琴唱曲就是你口中之才嗎?七音之說實為離經叛道!枉我教你讀圣賢之書!還口稱夫子,你置我儒家夫子為何地?”
武秦明聽到胡荀的話臉色當時就沉了下來,怒道:“胡師,吾雖稱你為師,但從未行拜師之禮,如若你再辱我夫子,休怪本公子不敬!”
現在武秦明對陳銘簡直敬其為神,如果說之前倒也罷了,儒家也是很有本事的,不然夏王也不會請胡荀來教導他們,不光是治國之學,真正的儒家之人皆能溝通天地之力,詩詞殺敵,畫物成真,堪稱下筆驚天地,詩成鬼神驚!真正的一詩可當百萬兵!
但武秦明一直對儒家那一套不是很感冒,仁義,教化,還怒斥夏國殘暴,經常攻伐其他國家,這是啥?當著兒子罵老子?當著和尚罵禿驢?
所以他從來不信奉儒家那一套,在他看來儒家可以是帝王的工具,但卻絕對不是帝王所學!他寧愿學習兵家那一套,好男兒自當披甲帶刀,保家衛國!大夏殘暴?我大夏國被打的時候你們儒家有來阻止嗎?
“豎子!如此不敬師長對老夫不客氣?好!你且說他有何才可稱夫子?今日你若不能說服老夫,不給老夫一個交代,就是辱我儒家夫子,休怪我儒家從此與大夏為敵!”胡荀話說的斬釘截鐵,如今儒家鼎盛異常,在各個國家都有人為官,且在天下讀書人中都極有威望,即使是一國也不會愿意跟儒家對上。
“好!先不談其他,秦明之前正好與夫子一起談到儒家,夫子對儒家精義做了幾句批言,夫子可有興趣聆聽?”武秦明神色沉凝問道。
“我儒家精義天下誰人不知?一黃口小兒何來資格批我儒家學說?你且說來!如有不妥,老夫決不罷休!”胡荀說的堅決,武秦明大聲說道:“好!請胡師聽好,夫子夸贊儒家品質尚為不錯,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如此批言,可有不妥?”
胡荀聞言一下呆在原地,武秦明繼續說道:“胡師曾言,儒家精義在于仁義禮智信,此言太過空泛,天下又有幾人能做到?又如何去做?我之夫子所言豈不比胡師所言儒家更為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