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里一切都踏上正軌,陳銘的工坊開始運轉,而鄴陽城里的人依然在討論陳銘提出的那個問題,儒家的天圓地方說在上層貴族官員跟大夏官學未央書院中漸漸確立,但在民間人們卻認為地是圓的,為什么?他們也不知道,但是聽說夫子說過是圓的!那夫子說的肯定不會錯。
陳銘的名聲愈加響亮,也是在這幾天里,陳銘的名字漸漸傳播,以鄴陽城為中心,朝著整個大夏國及周邊國家傳開,百姓們比較遲鈍,但是那些世家子弟基本都知道了,更多的人打算來鄴陽城看看,如果陳銘真有才學的話,就打算拜入陳銘的書院。
由此打算的,還不止大夏國的人。
儒家書院位于魯國境內,魯國位于乾寧大陸中心的位置,被其余五國所包圍,國境只與西方妖族領土的靈云山脈相接,比起其他五國來說安全很多,所以經濟繁榮,文化昌盛,戰爭的緊張氣息要少很多,百家中的儒家,墨家,農家都在此國。
儒家學院位于魯國南邊的儒家圣地夫子山上,整座學院從山腳一直延綿到山頂,一棟棟的書舍,學堂,宿舍等等坐落在山水之間,而在山頂夫子所在的夫子院,儒家一名大儒嚴肅的拿著一封書信,在一名夫子親傳弟子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道安拜見顏夫子。”在一間房門前,大儒李道安肅然拜見,房內傳來一道平緩的聲音說道:“進來。”
李道安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這是一間寬敞的大殿,里面四處擺滿了書籍跟竹簡,隨便一看就起碼超過萬卷,而在大殿一處書案前,一名身穿月牙白布衣長袍的老者正盤膝而坐,說他是老者,是因為他須發皆白,白發扎成一束披與腦后,打理的整整齊齊,但他又面色紅潤,臉上看不出一絲皺紋,一雙眼眸明亮平和,看不出絲毫老態。
這就是儒家這一代的顏夫子,今年已經兩百零五歲。
“何事?”顏夫子臉上帶有一抹平緩的笑意問道,李道安行了一禮后肅然說道:“此封信乃胡荀所寄,請夫子過目。”
“恩。”顏夫子點了點頭,伸出右手攤開,輕輕一招,李道安手中的那封信便飄然朝著顏夫子而去,輕輕落入他手中,他拿出信封里的信,平緩的面容上漸漸浮現一抹驚訝,繼而面露深思,最后出現笑意。
他放下信箋,平緩的笑著說道:“讓我儒家子弟前去接應他,將他安全帶回來。”
“夫子,對于大夏國陳銘夫子如何看待?”
“有趣。”
“有趣?”李道安眉頭緊皺,肅然說道:“夫子,大夏國出如此大才,更有土豆此種神物相助,只怕天下將亂。”
“道安,如今這天下亂否?”
“當今六國之間雖偶有摩擦,但皆保持克制,也就是北地蠻族經常攻打其余諸國,加上我人族諸國內偶爾出現妖族身影,其余還好。”李道安皺眉說道。
“恩,這還不亂嗎?”顏夫子問了一句,然后也不理李道安,看著學案上的信,反復看了一遍后點了點頭贊嘆說道:“果然深不可測,字字珠璣,爾等都應當學習一遍。”
信上,胡荀將遇到陳銘的事情完整的說了一遍,包括那個修身齊家平天下,還寫了一個評語,說陳銘深不可測,
李道安聞言不禁苦笑,說道:“夫子,您為何還要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