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耍流氓嗎?
桃花眸中一暗,說道:“自然也要妾身愿意才是。”
陳銘點頭笑了笑,原來有才只是基本,他落下一子后岔開這個話題,說道:“樓主這幾個子要當心了。”
桃花微微一笑,也專心到了棋盤上。
于此同時,在典客署里,炎國的人也被安置妥善,武秦明跟炎國的官員在閑聊打機鋒,公輸家的人也在作陪,但醫家的人卻沒湊這個熱鬧,由一名身穿素色衣服,長發披肩的女子攙扶著一名上百歲的老人回到了安置醫家的院子里。
“若然,行了,老夫還沒老到要人攙扶的程度。”
同樣身穿素白色長袍的老人須發皆白,眉毛長到垂到了嘴角,面容看起來也很清瘦,但面色紅潤,氣色極好。
女子樣貌溫婉,氣質淡泊寧靜,聞言也不說話,只是依然扶著老人前行,老人嘆了一口氣,也就由著她,邊走邊絮絮叨叨的說道:“顛簸了這么久,我這把老骨頭都要震散了,還是若然你孝順,醫館里那些臭小子一個個要是有你一半聽話也不至于才這點修為。”
女子微微一笑,依然不說話,只是從隨時攜帶的包袱里翻出一本《本草經》看了出來,以她的經驗,徐師若是開口說起這個,那起碼得說幾刻鐘。
果然,老人開始絮絮叨叨起來,從醫館里的弟子醫學院的弟子,又說到自己家里的小輩,一個個點評,從醫家的人進宅院一直說到弟子們都被安置好,他們來到宅院最深處的房間時,老人才做出總結語:“還是若然你這個丫頭好。”
蘇若然微微一笑,霎時好像整個院落都明亮了幾分,收起了書,手中浮現盈盈綠意,感受了一番老者的身體情況后就將老者攙扶著坐在凳子上,然后走進房間幫老人整理床鋪,片刻后她走出來對老者行了一禮,正準備離去,老者叫住了她。
“若然丫頭,稍晚一點我會讓弟子給那個陳夫子送拜帖,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那里畢竟是煙花之地,我看這個什么陳夫子也不像是什么好東西,你就在這里安心讀書,即使來日拜訪你也不要去。”老者說道。
這是真把陳銘當色鬼了,不愿意自家閨女去見他。
蘇若然看著老者微微一笑,先是點頭,再然后緩慢的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第一個她同意了,第二個不行。
“哎……你這丫頭……”老者嘆了一口氣,蘇若然微微行了一禮,隨后轉身離去。
出來后她看了看天色,不過巳時而已,也就相當于早上十點多鐘,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整理了一下物品,她帶的東西不多,幾件衣服,幾本書,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她坐下后翻開之前那本《本草經》,但以往能專注看下去的她卻半天都沒有翻開一頁。
這次來夏國的目的她是知道的,受炎王之托來試探一下這個新冒出來的夫子,看看到底是虛有其名還是確實有真才實學,若真有真才實學,這個夫子到底有多厲害,他的那一門學問又到底是干嘛的,會對夏國以及周邊諸國造成什么影響等等。
醫家本來是不想操心這些事情的,但炎王的請求還是要給點面子,所以他們來了,其實他們根本對這些毫無興趣,就算這個夫子確實很厲害,那又關醫家什么事情?探究事物的根本,難道還能探究醫術?不管百家怎么爭,醫家都是超然的。
蘇若然對陳銘這個新冒出來的夫子一點興趣也沒有,她現在就擔心若自己的師父真的去試探陳銘,到時候有個什么好歹怎么辦,到時候難道還能怪誰不成?這才是她堅持要去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