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既然學習夫子之道,自當執弟子之禮。”老頭這方面倒是挺古板,說的一臉認真,陳銘想了想,說道:“既如此那老者日后便稱我為夫子便是,拜師之事絕不可為。”
見陳銘態度堅決,方景仲也就答應了,他也不是非要跪那么一下……
“那老朽就修書一封傳給我醫家夫子,同時亦讓我家室來夏國。”方景仲說道,他雖然是醫家大賢,但家室倒也不是什么豪門,只不過開了一家醫館而已,一家也就幾十口人,算得上是醫藥世家。
“可,景仲院長可暫時住在典客署,待書院修建好以后搬入書院,我會讓人在蒼山為景仲院長修建一間住宅供家人居住。”
后續兩人又談論了一會醫學方面的事情,例如瘟疫,以及闌尾炎等病例,瘟疫的細胞之說讓方景仲如聞天書,而闌尾炎的手術之說聽的他瞪大眼睛,恨不得抓一個闌尾炎患者現場開刀。
古人講究死者為大,這個世界的醫家也不會拿死人去解刨研究醫學,他們的醫術雖然玄奇,但還沒說發展到去割人家腸子的,頂多就是割濃放血,不過這個世界的醫術也做到了前世醫術都做不到的事情,例如斷肢重生!
不過這是賢者級以上的醫家之人才能施展的回春之術,夫子級甚至能讓剛死不久的人復活,當然,這是指受傷而死的,那些老死的或者癌癥之類的即使是夫子級也治不了。
他還現場演示了一遍醫家的術法,當方景仲手上浮現盈盈綠光時,陳銘頓時解析了醫家的術法,這是一種吸收草藥精華修煉出來的生命能量,這種能量可以極大的激活人體的生命力,自愈能力等等,甚至能用這種方式滅殺病菌以及消炎,光靠這個就能治愈不少的病癥,配合醫家的穴位有奇效,但也不是所有病都能醫治的,甚至連病理都找不到。
聊了幾個小時,連午飯都是在陳銘這里吃的,到了下午陳銘將一本《解刨學》遞給了方景仲,這才算結束了這次的談話,拿到《解刨學》的方景仲難掩激動,拿著這本圖文并茂的書籍手都在顫抖,看那個樣子陳銘很懷疑他回去后會不會立刻搞一具尸體來解刨……
在他們走時,方景仲看向身旁的蘇若然,說道:“若然丫頭,這次你該說話了吧?”
陳銘頓時看向蘇若然,眼眸中有些好奇,他也不是沒注意到這個姑娘,畢竟他又不是瞎子,只是幾個小時的聊天這姑娘安安靜靜的認真聽著他們說話,一句話都沒有說,他還以為這姑娘是個啞巴,所以也沒有刻意去問,免得戳人家的傷口,現在看來,難道不是啞巴?
蘇若然聞言看向陳銘,對上陳銘的視線后立刻眼眸低垂,盈盈行禮,說道:“若然謝過陳夫子傳法。”
聲線溫柔平和,跟她的人一樣帶著一種讓人寧靜的力量。
陳銘微微一笑,頷首沒有說話,既然這姑娘不是啞巴,那根據剛剛的情況以及她的氣質來看,她應該是不愛說話的性子了,只是這有些寧靜過頭了吧?
“夫子切勿見怪,這丫頭從來不喜說話,即使是對老頭子我一天也說不了幾句,只有在問診之時才會多說幾句。”方景仲幫著解釋道。
“無妨,性子沉靜的人才會看的進書。”陳銘笑道,方景仲這才松了口氣,又跟陳銘見禮后才帶著蘇若然離開。
這時,繡春樓外面也早已被人群所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