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無力的感覺即使不是第一次了也還是會讓她難受,因為小時候她就是眼睜睜看著跟她相依為命的爺爺病死的,每一次看到病人病死的時候她都會想起那個時候,所以她才會這么努力,成為了醫家近些年最年輕的賢者。
見狀芍藥心中一松,知道把她哄好了,于是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眼珠一轉,轉移話題問道:“若然,給我講講陳夫子可好?年齡多大,相貌如何?”
陳夫子?
陳銘的樣子浮現在她腦海,身姿筆挺,容貌俊朗,難得的是他身上有一種讓人看不透的氣度,從容淡薄,卻又好似天地般深邃不可測量。
蘇若然總算說話了,聲音溫煦,帶著一股撫平人心的寧靜溫柔:“明日見過后你便知曉。”
“嘿嘿,你總算說話了,你聲音如此好聽為何總是不愿開口呢?醫學院里那些傻子還有很多人以為你是啞巴,我上次還聽到他們為你可惜呢。”芍藥鼻子一皺,有些不屑的說道。
蘇若然神情淡淡,不以為意,孫芍藥又眼珠一轉,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問道:“我聽說陳夫子外貌看上去極為年輕,若真是如此,你總該看上了吧?”
蘇若然除了跟病人以及方景仲接觸外幾乎從來不跟別的男人接觸,可以說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她這個閨蜜都跟著著急了,這話也是試探跟玩笑居多。
聽到芍藥的話后蘇若然眉頭一皺,目光有些嚴肅的看向芍藥,芍藥秒慫舉手投降:“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別生氣。”
說完她還嘀咕了一聲:“真不知道以后哪路神仙能收了你。”
蘇若然對她又好氣又無奈,伸手遞過去一本醫療典籍說道:“背。”
“我不看這個,這些我早就知道了,我好歹也是師級醫者好不好,不如你給我講講你如今學的那些?我看到今日方賢遞給我太爺一本叫做《解刨學》的書……”
夜色漸晚,河邊的水車一直在轉,房間里的燈很久才熄滅。
蒼山夫子別苑,一大早陳銘就引來了訪客。
“老朽孫辰陽,見過陳夫子。”
穿著白衣的孫老頭對陳銘躬身行禮,在他旁邊是方景仲以及孫芍藥,此時孫芍藥正偷偷打量陳銘,內心震驚不已。
我的天,這個夫子太年輕了,真的是陳夫子嗎?而且相貌居然如此俊朗,她的目光充滿好奇。
陳銘當然知道這姑娘哈士奇一般的目光,微笑著對孫辰陽抬了抬手說道:“孫賢者不必多禮,不知賢者前來所謂何事?”
“也無甚要事,只是來到蒼山自當拜會陳夫子,而且昨日我亦看了夫子給予景仲的那幾本典籍,所獲良多,于情于理也當要來感謝一二。”孫辰陽說道,陳銘點了點頭,笑著問道:“那不知孫賢者以為那幾本書如何?”
“可堪大道!”孫辰陽嚴肅說道,陳銘直接問道:“那不如孫賢者也一起留下來研究大道如何?”
孫辰陽跟方景仲對視一眼,方景仲是面對笑意的,而孫辰陽則面色有些無語,果然被這老小子猜中了,陳銘果然開口留他了。
定了定神,他試探問道:“那不知老朽應當付出什么?”
“也不用什么,孫賢者潛心研讀便是,若要研究的話所需花費也由學院承擔,就是日后孫賢者跟方賢者所研究出來的藥物都會由學院成立的醫藥商行售賣,當然,售賣所得也會給予兩位賢者分成。”陳銘說道。
醫藥,這可是功德的大頭,既然有條件那他當然不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