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典客署的官員行走在木質的地板上從大殿里走出,一隊隊士兵也從各處涌現,所有人都驚詫不已。
“典客大人,你們夏國這是何意?”
在典客署中,魯國的使節質問典客卿,典客卿也是很茫然,眉頭微皺說道:“待我等出去看看。”
兩人結伴走出,而此時矩木已經被甲士們包圍,一柄柄長矛對準他,只不過持矛的士兵自己也有些猶豫,這要是換成常人,敢在典客署前挑釁那肯定是直接拿下了,但這可是蒼山學院的人啊……
這該怎么辦?
就在他們猶豫時,典客卿跟魯國使節兩人一起走了出來,典客卿是個六十多的老頭,胡子老長,而魯國使節是一名四十余歲的中年男人,面色帶有些許威嚴,只有一撇山羊胡,兩人來到典客署門前時矩木只是負手而立,淡淡打量著周圍。
“矩木賢者這是為何啊?”典客卿上來先疑惑的問道。
“矩某奉陳夫子之命,前來捉拿此次世界團中農家首領,請典客卿大人切勿阻撓。”矩木負手說道。
“這……夫子為何要抓農家之人?”典客卿極為為難。
“夫子之命,矩某只管遵從。”矩木淡淡說道,典客卿猶豫了,也就在這時,魯國使節冷笑說道:“聽聞蒼山學院陳夫子乃當世大賢,原本趙某還深以為然,如今看來也不過是是非不分,仗勢欺人之輩罷了,農家之人亦是我魯國使團之人,貴院夫子連個理由都不拿出來想抓便抓,是覺得我魯國好欺辱不成?!”
“是非曲直自然由夫子判斷,豈容你置噱!若再辱陳夫子,即使你是魯國使節,我今日也定要你命喪當場!”矩木目光如同兩道寒芒看向魯國使節,如果不是不想給陳銘帶來麻煩,他現在早就動手了。
“你……匹夫!”
魯國使節趙奕聞言大怒,手指著矩木但硬是不敢再多說什么,沒想到遇到一個愣子,如果真的把矩木激怒了,那他還真沒信心能保全性命。
這可是一名賢者級。
他轉頭看向典客卿,冷聲說道“典客大人,你便看著他欺辱我等?”
這時典客卿嘆了一口氣,他想到了之前武黎對他說的話。
也許他的風格確實應該改變了。
于是他悄然停止了一下腰桿,對趙奕說道:“抱歉趙大人,夫子之命我亦不好阻攔,若趙大人有異議,可入宮向夏王稟告。”
說完,他揮了揮手,在場所有甲士立即收起長矛讓開了路,趙奕目瞪口呆,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
“你!!你們!!!”
“好!!此事我一定會稟告夏王,若夏王處置不公,我等回國定會稟告魯王!但愿胡大人能承受得起今日所做之決定!”趙奕氣急的說道,典客卿不急不緩的說道:“這就不勞趙大人關心了。”
趙奕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院內傳來:“趙大人不用氣惱,我農家之人亦不是好欺辱的。”
眾人尋聲看去,就見到院內一隊人緩緩走來,為首之人正是農家這次的帶頭人李順,他身后還跟著十余名農家子弟。
他來到門前注視矩木,還特意看了一眼矩木身旁的機關人,緩緩說道:“我就在此處,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如何抓我。”
公輸家矩木,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過,最出名的就是矩木將自己病重而死的妻子皮膚割下來做成了機關人,也算是天下獨一份。
不過大家都是賢者,他比矩木年紀要大一些,而且身邊還跟著這么多弟子,他不認為自己會被帶走,如果是陳銘親自來他才會畏懼幾分。
聽到李順這么說,趙奕臉上的怒氣漸消,背負著手一言不發,他是真的被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