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從佝僂老頭身上感受到了凝重的氣息,心頭瞬間沉重起來,說了聲“好”,跟著佝僂老頭返回宗主峰。
于議事大殿相繼落座之后,才問道:“鹿老,究竟發生事情了?”
佝僂老頭,也就是鹿老,沒有回答問題,反問道:“宗門最近可是有什么事發生?”
宗主先是搖了搖頭,才說道:“倒是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方小純那孩子半年前立志要成為史上最強吞星境一層,之前只是在育靈峰敲靈獸悶棍,這一個多月……”
話未說完就被鹿老打斷:“這事動靜鬧得那么大,我不想知道都難,其他事呢?”
宗主苦笑著搖頭:“倒是沒有其他事情發生,和隕凰坡另外五個門派之間也并無沖突發生,整個隕凰坡都很平靜。”
鹿老皺眉自語:“不應該啊!”
宗主擔憂的問道:“鹿老,您是不是發現了什么?和那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有關?當時發生了什么?”
“有個強者將我從藏書閣引出,與我進行了一戰。”
“那爆炸聲是您將他斬殺時制造出的動靜?能讓您動用如此威力的仙術,看來,也不是平庸之輩啊,您可看出了他的來歷?”
鹿老搖頭。
“您是沒看出他的來歷嗎?”
“沒看出他的來歷,也沒有將他斬殺,他與我一戰后從容離去了。”
“啊?連您都沒能將他斬殺?”
“嗯,那闖入者與我戰斗時,使用的是最普通的烈焰斬和烈陽落仙術,也僅僅是落于下風,真實實力肯定是吞星境十層,與你我不分伯仲。”
鹿老開始從頭講述事情經過。
“當時,我正在藏書閣中看書,他以飛刀引我外出。”
“開始時,他速度并不算快,充其量比得上吞星境五層,我不緊不慢的墜在他的身后。”
“應該是見我能跟得上,他提高了速度,堪比吞星境七層。“
“又見我依舊能跟得上,將速度提升到吞星境十層。”
“他一路將我引到了宗門外圍無人矮峰間的山坳中。”
“他口中說著‘請前輩指教’,可是從頭到尾,我都未曾從他身上感受到戰意。從他的表現來看,更像是在試探我的實力。”
“為了驗證這一猜測,短暫交手之后,我便動用了法則之力。”
“他只與我過了兩招,便直接撒出百多張爆裂符,借著爆炸為掩護從容離開。”
“你聽到的震天巨響,正是符篆爆炸的聲音。”
“鹿老,聽您這么說,那人就是沖著您來的。”一直靜靜聆聽的宗主,終于開口。
“**不離十。宗門里知道我的人不少,但都只知我是藏書閣看守者,也只有你這個做宗主的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平時表現的只是吞星境五層,這種境界不值得關注,但那人偏偏找上了我,還不斷試探我的實力,肯定是知道一些有關我的消息。”
“他應該是為了驗證您這個吞星十層的強者,是否真的存在,從而綜合判斷天秀宗的整體實力。這么來看,天秀宗被其他人或者勢力盯上了啊!”宗主憂心忡忡。
“所以,我才會問你,宗門最近是否發生了什么事。”
“嗯,如果硬要說的話,還真的有一件事。”宗主說出花果山有三才丹主材出現的消息,又道:“只是不知,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
“肯定有關聯。人人都知三才丹的重要性,三味主材在二百多年前就極為罕見,如今更是近乎于絕跡。不然,也不至于整個隕凰坡都沒有一個辟海境的修仙者了。花果山怎么可能會突然出現三才丹主材?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也不是沒有人在沒有三才丹的情況下,強行突破辟海境,但他們都死了。
“不知是妖族有陰謀,還是其他宗門的陰謀。”宗主更擔心了。
“唉。”鹿老幽幽一嘆。
“如果能弄清闖入之人的身份,或許能有線索。隕凰坡,包括花果山妖族,最強者也不過是吞星境十層,一個吞星境十層的強者,不該是藉藉無名之輩,不可能一點線索沒有啊!鹿老,您不妨仔細回憶一下。”
鹿老點了點頭,閉目,一點一滴的回憶著事情的細節。
“他戴著只露出眼睛的頭盔,身穿鎧甲,手持飛劍,但都是造型普通,看不出來歷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