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
葉小明一頭霧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曾經說過什么。但之前,他也確實獨自對她傾述了許多。可是她指的究竟指的是哪一句?
“是的,你不曾說,要與我合奏一曲嗎?”
“合奏?”原來是這一句,葉小明此時才恍然大悟。
那女人每一次發音,葉小明便感覺到耳畔有著股清香般的和風。但葉小明的心跳,卻在不斷的加速。而那女子的面容,也徐徐的在黑暗中出現,出落在葉小明的面前。
葉小明看著面前容顏,卻已經驚呆。之前雖然已經述說過萬千,但面前卻始終都有著一層薄帳。如今見到真的容顏,卻讓這葉小明吃了一驚。
那詩文之中曰:“老大嫁作商人婦”。葉小明自是認為應是個“熟女”。可是面前的這張面容卻是如此的干凈又青澀,即不老,也不大。就像是無暇的白玉,若有一粒微塵,都會玷污那份純潔。清白衣袖,淡桃羅裳,飄飄然然,如若洛神。她周身的衣服應是絲綢材質,輕、薄、透,能清晰的看清她那纖細的腰身。那骨如梅,那膚若桃。那一張臉,無論如何也無法讓人聯想到恐怖的事物。那是一張可以讓人忘卻一切煩憂的臉,葉小明竟然也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那女人見到葉小明笑了,她便也笑了,那笑卻不像是她的面容那樣稚嫩。那笑是那樣的富有城府,好像一切都在其的掌握之中。也是正常,在這稚嫩的皮囊下,畢竟隱藏著一個八百多年的靈魂。
“我美嗎?”
“美……美,美!”
葉小明已經變得癡迷。
“那就拿起你的琴吧。”
葉小明隨即慌亂應答,便又癡傻的拿起自己的吉他。
葉小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手指好像是別人的手指一樣,竟然忽然間便能流利的彈出各種各樣的歌曲。
這一夜,葉小明只管撫琴,只管歌唱。狹窄的燈塔似乎變成了廣闊的舞臺,只見那燈紅酒綠,杯盞交錯。這里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場無比盛大的宴會,而葉小明與這歌女便在在那宴會的正中心。這里似乎是世界上最歡快的地方,而他們也是這個世界最歡快的人。
葉小明的神經已經被這美色所麻木,雖然并未喝酒,卻已經是醉醺醺,飄飄然。而陶醉在其中的他,卻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其中的詭異。
而其實,這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夜晚,狹窄的燈塔里,只亮著微弱又無力的燈光,而葉小明卻在燈塔之中著了魔的一般彈琴,那琴聲依然是“嘔啞嘲哳難為聽”。
……
第二天,葉小明無力的睜開自己的雙眼,卻覺得渾身酸痛。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10點多了。昨天晚上經歷的那些,他依然還有這一些印象。而清醒了許多的他,也立刻感覺到了那一夜的詭異。那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而又深深想想,那后夜里若有若無的一些春事,便又不禁變得面色紅潤。葉小明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羞還是應該怕。
但經歷了這一夜之后,葉小明好似茅塞頓開。他對于自己想做的事情,已經非常的明晰了。
也許是在那個夜里,葉小明的身上,被那女子種下了某種東西。
葉小明想:如論怎樣,自己以后的日子都不能再好逸惡勞了。
之前的葉小明還以為,只要有了魚竿,就一定能釣到魚。但他卻不知道魚是活的,燈塔是死的。如果出海打漁的都像葉小明想著這么容易,那漁夫這個職業便也算是個美差了。
但事實并非如此,葉小明這些天來,一條魚也沒有釣到。
此時的葉小明倒是有些后悔了,如果那臺電腦還能再啟動就好了。自己絕對不會將其中的金錢如此揮霍。
正在葉小明這樣想的時候,電腦系統竟然更新完成了,而新的電腦系統叫做“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