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道人看著人群慢慢散去,又俯瞰整個陽山城,只見那萬樓群立盡收眼底,心中只是惆悵萬千。
心灰意冷的他又轉過身來,看著這身后道觀,只見雕欄畫角、干凈雄偉,與他心中灰暗的心情一對比,就顯得格格不入,那原本低落的心情就變得黯然傷神了。
砰。正在這時候,突然一聲巨響。道觀的墻壁竟一下被撞出一個巨洞,緊接著,一道黑影如流星掣電般,向著逍遙道人迎面撞來。
說時遲,那時快。逍遙道人早已看見,只不過他體內靈力盡失,半月香的毒性還在彌漫,身體根本沒那么迅捷。那黑影便直直的撞在逍遙道人身上。
哎喲。那黑影力道奇大無比,逍遙道人竟不受力,往后翻倒過去。
待逍遙道人剛翻身爬起,便又看到一金輪向著他面門疾馳而來。
雖說來到了這莫名其妙的地方,但他逍遙道人也是不容對方如此般欺負的。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終于徹底惱怒了他。
只見,逍遙道人伸手一抓,便抓住了那極速旋轉的金輪,再兩只手一搓,那金輪竟如同泥巴一般,搓揉成一坨廢鐵。再隨手一扔,只如同一金屬玩具球一般滾落開來。
金輪后面是兩個灰衣人。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能力?只驚得呆在原地。
但驚訝只一秒有余。那矮個的灰衣人已手握長棍向著逍遙道人胸口襲擊而來。
哼。逍遙道人冷哼一聲,也不閃避,只徒手一抓,便抓住了那長棍。
那矮個灰衣人見自己長棍被抓住,趕緊用力回縮。哪知那長棍巋然不動。
逍遙道人根本沒心思跟他們玩鬧,只抓起那長棍,隨手一甩,那死抓著長棍不放的矮個灰衣人,便連同著長棍一起,如同脫韁的風箏一般,向著山下頭栽去。
那高個的灰衣人看到這里,只連著后退了數步,終忍不住一溜煙的逃跑了。
逍遙道人也不追,這一番打斗,竟讓他郁悶的心情,稍微變的暢快淋漓起來。
再轉身往那撞他的黑影看去。
只見一個青年男子正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那男子口中斷斷續續的噴出鮮血,染紅了一地。可奇怪的是,那男子的雙臂竟緊緊的蜷縮著,像是在保護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逍遙道人走過去,扒開一看,只見那青年男子懷中還緊緊的抱著一個小孩。那小孩穿著一身白絲綢衣,可惜此時已經染成了血衣。即便如此,那小孩依舊還在安眠。
“救……救……小孩……”青年男子口中噴涌著鮮血,終于痛苦的死去。
逍遙道人抱起滿身是血的小孩。探了探小孩的鼻息和脈搏。直覺鼻息微弱,脈象不穩,像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
又看小孩胸前系著一塊胸巾,解開來細看,只見上面繡著字:
青青白衣間,連草沾露濕。
幽幽綠水畔,拂風咬耳齁。
……
張杰臉上帶著傷痕,回到張府。卻又怕父親看見說教。便沿著回廊,繞過后花園,兜了一圈,才回自己廂房。
哪知父親張德才已守在房間多時。
張杰為張家獨子,平日多受溺愛,唯獨怕張德才這個父親。
今日闖了禍,父親又在房間守著,估計自己不大好受,經過房門時,對丫鬟暗使眼色。
丫鬟意會,退身而去,叫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