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杰驚悚的背負著已死的張德武,連滾帶爬的,回到家里。
他父親張德才正在賬房算賬。見張杰慌慌張張的沖進來。便一聲呵斥,道,
“這是賬房,沒我的允許,你沖進來干什么?”
張杰口中結巴,額頭冷汗直流,道,“我……我……我,他……他,叔……叔……”
張德才一拍桌子,道,“什么我我我,他他他的,鎮靜點!”又問道,“你叔叔咋啦?”張德才一生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他都處事不驚,毫不失態,卻不料自己生了個窩囊兒子,整天惹是生非不說,遇事還慌慌張張,不成體統。
張杰被他父親這一喝,倒也能說話了,只是依舊帶著哭腔道,“叔叔被人打死了!”
……
逍遙道人回到道觀,趕緊運功療傷。幾個周天下來,半月香的毒性,才緩緩鎮壓,可不能完全祛除,終究是個隱藏的禍害。
他慢慢回想今日之事,這些俠士體內的靈力氣團,讓他頗感興趣,如果能拿到修煉方法,也算是看到自身靈力恢復的一絲曙光了。
逍遙道人回到廂房,看了看依舊沉睡的薛白衣,也就滿意的上床睡去了。
次日,天剛微微亮,就被砰砰砰的敲門聲驚醒。
迷迷糊糊的開了門。
只見,鐵匠鋪的王二牛呵呵的站在門前。
“啥事?”逍遙道人見王二牛這人哈里哈氣的,二愣子一樣,也不是很喜歡。
王二牛呵呵兩聲,憨道,“那個,仙人,您看程琰可憐,無依無靠的,您就收了他做徒弟吧。”
王二牛人憨,也不會說話,更不會拐彎抹角。他只道程琰孤苦可憐,逍遙道人就應該普度眾生,收了他做徒弟。
說罷,便把藏在身后的程琰拉了出來,就要程琰磕頭拜師。
逍遙道人趕緊拉住就要下跪的程琰,往后推拉,道,“滾滾滾。”
王二牛咋舌,心想這道士怎么這樣啊。正要向前理論,卻身后衣領被人抓住,呼啦一下,只把他往后拖,連衣服都撕爛了。
王二牛一下跌倒,仰天躺在地上,抬頭,正好看見一張白凈的臉,慌忙中爬起,才認出眼前的人,竟是鄉紳李廣富。
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李鄉紳,趕緊磕頭認錯。
李廣富俯身,在他耳邊輕輕的道,“道長叫你滾,你沒聽見啊。”
王二牛聞言,趕緊一骨碌爬起。李廣富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王二牛便帶著程琰,一溜煙的跑了。
李廣富彬彬有禮,向前,對逍遙道人作揖,道,“仙人為陽山城降雨,陽山城百姓感恩戴德,鄙人謹代表陽山城十萬百姓拜謝仙人。”
逍遙道人搖搖手,道,“不謝。”心想,反正這雨也不是他下的。
李廣富有意跟逍遙道人套近乎,道,“今日府上來了一批新茶,特來邀請仙人,品茶。”
品茶什么的,逍遙道人也無興趣,但聽他言語,似乎另有深意,不知是敵是友。當下也是搖手拒絕了。
李廣富微微一笑,又道,“鄙人府上有一古畫,乃上朝飛天天子所留遺畫。鄙人每觀此畫,都覺頭暈目眩,今特來請道長,到府上鑒賞鑒賞。”
逍遙道人聽了此言,虎軀一震,心想,這飛天天子到是何意?正好可以打聽打聽。便對李廣富道,“那就看看。”
李廣富一喜,前面開路。
李府在城郭東邊,離道觀不遠。逍遙道人帶上薛白衣,一起上路。李廣富便趕緊安排了仆人帶著小孩。
逍遙道人便與李廣富兩人同行。沒一會,兩人便進入李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