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道人卻是不知,當今朝廷,皇上年邁,太子勢大。
六王爺的生母雖是皇帝嬪妃,但她另一個身份卻是前朝太平公主。甚至有傳言六王爺并非皇帝親生骨肉,皇帝在遇見太平公主時,太平公主已有身孕,乃是與前朝將軍私通所孕。
由于這些傳言以及她母親太平公主特殊身份,六王爺始終處于被排擠的邊緣,朝中各路官員更是明確跟他劃清界限。
為此,他早年就被派去邊疆殺敵建功。后來,皇上褒獎他的功績,冊封他為燕王,屬地南陽郡。
如今,不知為何,他竟踏入了陽山城。
昨日張德武一事,已被張家告到了陽山城知府,府尹張玄齡將此事上報了太子。
太子見燕王竟擅自離開封地,這可是大罪。正好乘此機會,準備將他抓了,上報皇上,一舉奪了他的封號。
這群官兵見逍遙道人良久不出現,便一聲令下,一窩哄的沖了進來。
鋪天蓋地的官兵,如過江之鯽,沒一會,就把李府各個角落占據。
為首一官兵帶著滿滿當當的人,擠上樓頂,將逍遙道人和六王爺圍了起來。他對著逍遙道人,道,“你就是那妖僧?”
逍遙道人眉頭一皺,這妖僧妖僧的叫著,實在是難聽的緊。
六王爺卻向前一步,緊緊護在逍遙道人跟前,對官兵解釋道,“這中定有什么誤會。”
官員道,“誤會?本大爺只知道照著旨意抓人,太子手諭在此,妖僧快快束手就擒。”他把太子手諭高高的舉過頭頂,又道,“包庇者,死罪!”
雖說逍遙道人就在眼前,這些官兵也都張牙舞爪的,卻是沒有一人敢就此撲上來拿人,似是十分忌憚。
李廣富看不慣這官兵對六王爺無理,喝道,“大膽,竟敢對六王爺無禮。”
“六王爺?六王爺不是在南陽郡么?”官員閉目搖頭,又睜開雙眼,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假冒六王爺,來人啊,把人拿下。”
這些官兵怕逍遙道人和六王爺,卻不怕這個李廣富啊,當即沖上來,把李廣富綁了。
逍遙道人就要發難,卻心想,如今傷勢未愈,只怕半月香毒性復發。便想崩死幾個官兵,好逃路出去。
他當即搶了一官兵佩劍,沖入人群,左右廝殺,且追且打,向著門口慢慢靠近。
王爺卻在身后吼道,“我等皆是朝廷子民,何必互相殘殺,我便跟你們回去,對質清楚。”又對逍遙道人道,“仙人手下留情,我這就帶你到知府觀看古畫。”
逍遙道人略微停頓。
六王爺所說,去知府看古畫,官兵只覺得他在說胡話。逍遙道人一聽,卻知另有深意,難道這古畫在知府里面?又看看這四周滿滿的官兵,心想,那這眼前的一切難道都是六王爺布的局?
且跟他們走一遭吧。逍遙道人隱約有種預感,那幅古畫中,似乎隱藏著對他極其重要的秘密。
逍遙道人把劍一丟,官兵押著他們三人,浩浩蕩蕩往知府去。
府尹張玄齡卻并不提審,只把他們三人押入天牢,等候發落。
天牢里潮濕又黑暗。逍遙道人單獨關在一個牢房,直撐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窸窸窣窣開了牢門。逍遙道人睜眼,只見,頭頂天牢小窗里射入靜靜的月光。來人蹲在牢門口,對逍遙道人小聲說道,“小的奉六王爺之命,帶仙人去看古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