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被撞出窟窿洞的花轎,在薛珊珊一腳跺下去,立馬散成兩半。
熱鬧聲戛然而止,四周靜得可怕。
新郎薛贏的臉,氣的通紅,又由紅轉綠。他緊咬著白亮的牙齒,肱二頭肌隨著他的氣息凸露出來。
“這四人該殺,可恨,可恨……”
尷尬的氛圍縈繞著四周。
村長薛蠻子拄著權杖,輕撫兒子薛贏的后背,道:“珊珊啊,你既已嫁入我家,那就是我家的兒媳,哪有說不結就不結的理?”
薛珊珊似十分忌憚這薛蠻子,便不再言語。
“來人啊,把這四人關起來。”
……
逍遙道人幽幽醒來,卻不知身處何處。
他躺在一間簡單清爽的竹屋里,屋里沒有什么物件,只有幾個空碗擺在床柜上,兩張床鋪,身旁是裹成木乃伊般,受傷嚴重,昏迷不醒的六王爺。
“有人嗎?”
“這是哪?”
逍遙道人試著坐起,但身體的虛弱感,使他幾近暈闕。好不容易爬起來,攙扶著竹墻,一步一步邁出門去。
走廊里依舊空蕩蕩的,看廳里也一個人沒有,只堆滿了鍋碗盤盆的雜物。
“有人嗎?”
空蕩蕩的竹屋,透著習習涼風,有孩童的歡聲笑語在屋外回蕩,卻不見有人來回答他。
逍遙道人只得挨著竹墻,再慢慢的往屋外挪去。
跨過大門,正要往屋外張望,卻見一黑乎乎的影子,直往面門砸來。
虛弱無力的逍遙道人哪還有力氣閃躲?臉上被砸了一下,身體不受力,一個瑯蹌,摔了個狗吃屎。
屋外有人大聲喊道,“啊……是師傅!”
“老爹。”
薛白衣和程琰跑過來,扶起逍遙道人,在門口臺階上坐下,關切的看著逍遙道人。
眼前,是一個不大的草坪。一只蹴鞠躺在身旁。
極目遠視,滿眼都是青翠的山峰,直把這片天地圍得水泄不通。
逍遙道人起身,來到草坪的邊緣,才發現他們正被囚禁在一座陡峭的山峰上。
站著草坪邊緣往外看去,四周都是光禿禿,料峭筆直的崖壁。不遠處,也是兩座同樣直聳的山峰,山峰上散布著青草,幾乎沒有高大的樹木。
三座山峰,呈三角形布置。逍遙道人他們便是被囚禁在靠南方的這座山峰上。
從草坪邊緣,俯身往下看,只見一排一排的竹屋,星星點點的散落在山腳下。
山峰上沒有下山的路。
逍遙道人看著天真的薛白衣和程琰,又想著屋內受傷嚴重的六王爺,心想,要下山,還得靠彌勒袋飛下去。
可惜,此刻逍遙道人靈力還未恢復,一時半會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于是,便對薛白衣和程琰打趣的說道,“我們來修煉靈力,飛下山去好嗎?”
薛白衣聽了只“哦”了一聲。
程琰卻是興奮的跑過來,蹦起來,大聲的問道,“師傅,師傅,我們是要開始學習仙術了嗎?”
逍遙道人沒有回答。程琰便圍著逍遙道人不停的詢問。
逍遙道人不耐煩了,只得答道,“對,是,是的,是學習仙術。”
“那能降雨嗎?”程琰對著天空一指,又問道,“那我對著天空一指,就能降雨嗎?”他對逍遙道人那種能降雨的神化能力深深不忘。
“能,能,能。”逍遙道人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