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實慶在一旁,回首跟他后面的中年男子交談,“這老頭是不是傻,要用驚雷劍取定風劍,拿來驚雷劍便可,何必整個家都搬過來?”
“公子有所不知,這神劍宗就靠著驚雷、定風兩劍,維持著宗門陣法和靈力運行,一旦連驚雷劍都被抽離,那他整個宗門都會瞬間坍塌。”
“難怪。”
“哈哈哈,韓老頭,你連老家都搬過來了嗎?”天空中忽然充斥著強勁的聲音回響,卻不見說話之人。
大家左右張望。
好一會,才看見,天際有一人載著云彩緩緩而來。
此人,身穿青棕深色官服,雙手負立,神色傲然。
地下有人看見,驚呼道,“教廷的人。”
“哼。”神劍宗掌門輕哼一聲,道,“怎么?你們教廷也想插手死亡遺跡這種小事情?”
“沒什么興趣。”來人看似很慢,卻已經來到了云海亂石地的上空,他到處飄來飄去,像在找尋找著什么。
“喂,這小子,在云海亂石地上御空飛行,不怕死嗎?”郜實慶大聲驚呼。
身后的兩位中年男子,在郜實慶身后,悄聲道,“公子,別說話,他是教廷的人。”
教廷那人,在空中頓了頓,只回首望了一眼。便嚇得郜實慶身后那兩中年男子身冒冷汗。
忽有歌聲清脆嘹亮,自遠方傳來:
哪管俗世繁華,
我只想仗劍走天涯;
哪管修為高低,
我只想仗劍走天涯;
哪管神兵利器,
我只想仗劍走天涯;
哪管恩怨情仇,
我只想仗劍走天涯;
……
血紅殘陽的籠罩下,有一少年漫步而來。
少年身穿干凈布丁麻布衣,腰間別著一柄生銹的破劍,破劍坑坑洼洼,沒有刀刃不說,甚至連劍身都已掉落幾塊,實在不能算是一把兵器。
少年的身影,形單影只,又似青春活力。
他那腰間別著的破劍,在夕陽的涌動下,仿佛跳動著的青春的脈搏。
少年只抬腳。
左腳邁在右腳前面,右腳又邁在左腳前面。周而復始的走著。可他的身形,卻是才出現在一個地方,下一步,便突兀的閃現在另一個地方。
少年閃現轅車車旁。才看清他的面容,當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干干凈凈的臉龐,眼神不喜不悲,對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毫不在意,似乎他根本沒有發現身旁有一群人一般。
“哪管是非對錯……”
“我只想仗劍走天涯。哈哈哈。”郜實慶在一旁大聲答道,又哈哈哈大笑。
少年回首望了望郜實慶,點頭報以微微一笑。
“哈哈哈,傻子。”郜實慶笑得樂開了花。
肖戰只抬頭望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去,繼續跟他兒子耳語。
神劍宗的門人也大都落下地來,干著自己的事情,做著進入死亡遺跡前的準備,沒太關注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
郜實慶身后的兩個中年男子,卻凝視著這個少年,略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