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衣獨自一人,孤獨無趣。
這日,他尋著廂房內墻壁上的小洞,往隔壁趙府看去。
只聽洞里傳來聲音,“小姐,你那秦表哥今日開始過來寄住,老爺叫你過去。”
一個嬤嬤樣的下人,迎上前來。
屋內是一個十四五歲,對鏡貼花黃的少女。
少女扎著兩個小馬尾辮,頭上貼著鎏金首飾。她眼神自帶寒霜,眉間深藏白雪。她鼻梁小巧,櫻桃嘴,杏兒唇。腰間斜插著一柄精致的紫色翡翠匕首。才只豆蔻年華,便欲含苞待放。
“等會,我換身衣裳。”少女轉身,躲進了屏風后面。
嬤嬤匆匆忙忙轉身離去了。卻忘了關門。
一個花白胡須的老者,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他環首四顧,確認沒被人發現,便輕聲的關了門。
老者臉色酡紅,自顧自的傻笑著。他靠墻攀附,卻像泥鰍一樣滑了過去。拐過一個墻角,正好躲過了薛白衣觀察的視線。
突然一聲尖叫,“啊~”,是少女的驚呼聲。接著,便砰砰砰的打了起來。
只聽,老者口中喃喃自語,“一樹梨花壓海棠……”
忽然,嘭的一下,少女撞破屏風,順勢在地翻滾,再過來半蹲著身子,右手斜握著一把紫色翡翠匕首。她眼神寒霜中帶著憤怒,怒目而視眼前的老者,道:
“彭瑟虎,你怎可做此齷鹺之事?”
彭瑟虎身形搖晃,口中呢喃道,“一樹梨花壓海棠,千樹萬樹梨花開……趙寒萱,你不服我?不服我就……看刀……”
彭瑟虎拔出一柄庖丁刀,按刀而起,向著半蹲的趙寒萱劈來。
趙寒萱匕首翻轉,繞著手腕擋住庖丁刀。
霎時,紫色翡翠匕首上彩芒流轉,庖丁刀上紅星閃現。
趙寒萱匕首一抬,架開庖丁刀。又雙腳下掃。
彭瑟虎委身一翻,避過一記,又側身出刀,往趙寒萱胸口斜切。
趙寒萱匕首力點,定住庖丁刀。反身出掌,拍向彭瑟虎的胸口。彭瑟虎雙掌對接。
一時,兩人僵持,不分上下。
突然,門口沖進一個少年郎。少年看此情景,先是一驚,隨即飛身而起。只一腳,就把彭瑟虎踢飛。
原來是表哥秦霜羽,見表妹久久不出,便挨房尋來。
卻見彭瑟虎正與表妹打斗,當即靈力運于雙腳,使出一招“寒鐵腿”,一腳踢飛了彭瑟虎。
彭瑟虎挨了這重重的一腳,身體飛出,撞在身后墻上。
嘩啦一聲,身后墻面不受力,一下傾倒下來。露出了后面驚恐偷看的薛白衣。
“糟糕,闖禍了。”秦霜羽俊目微閃。
趙寒萱見有一小孩,又見小孩滿臉驚恐,便過去,把薛白衣抱在懷中,柔情寬慰。
逍遙道人聽見聲響,也趕了過來。
沒過一會,趙府老爺趙炳拳,帶著一隊護衛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