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友殊慘叫著從腰間拿出個葫蘆,速速將大火澆滅,水攸魂眼前一亮:原來他隨身攜帶著克邪火的水。
一念頭從腦海一閃而過:后路留得足,卻也可能成致命缺陷,他并不強,從頭至尾依賴寶器,若他無暇變幻寶器,便會弱很多。看來他的實力還不如師父,起碼師父幾張符咒一把長劍足矣。
“對于一個道士而言,修為為主,寶器為輔,顯然你的修為糟蹋了你的法寶。”柳逸仙嘲笑了幾句,轉身朝水攸魂飛去,不料被百來個人擋在前,讓他一陣掃興。
凌友殊聽得滿心不爽,將所有的氣全發泄向那百來個人,雙手拔雙劍,在空里畫成字符,又一劍一劍劈向那百來個人,巨大的光刃將一批又一批人砍成兩半。
柳逸仙及時躲開,一臉嫌惡:“蜀山的敗類人渣,想連我也砍嗎!”
凌友殊卻擺出一臉蔑視與不屑,冷“哼”了聲,聲音極冰冷:“你最好別忘了,我有足夠的能力讓你灰飛煙滅。”
“切!”柳逸仙最大的執念還是殺了水攸魂,便暫時咽下這口氣繼續對付包圍他的那些人。
“真是沒用的東西!”看著柳逸仙還在跟那些雜兵作戰,凌友殊一陣煩悶,雙劍倫著揮砍,為自己劈出一條血路。
眼看將劈到水攸魂眼前,不料十幾個人從土里蹦出,由于太突然,他防不勝防背后挨了一劍。
“哼……”他突然一笑,笑得顫抖,“不愧是趙佶身邊的頂級高手,有兩把刷子。”
“不過,既然你們是趙佶身邊的人,”他身上突生一股很強的氣,包圍他的人皆被那股氣打散,那把長劍也隨之彈出,“貧道就更不能留活口了。”
話音剛落,那股氣流瞬間變得極鋒利,仿佛千萬利刃,周遭所有人被劃破身體,血肉模糊。
他正得意時,不料一身影飛速逼近他,他一震:“水攸魂!”
攸魂自身展開的結界絲毫不受氣刃影響,水晶劍正面劈向凌友殊,凌友殊一聲慘叫,化作一道光沖向遠處,水攸魂追向遠處。
此刻,傷口愈合力極強的孟殷已無大礙,忙跑到沈離訣身邊抱住沈離訣。
沈離訣一怔,掙扎得更厲害:“你個畜生放開我!”
孟殷一慌,忙解釋道:“此非一般瘴氣,一般方法很難將它排出,但我體質特殊,可以將它吸入體內再化解。”
沈離訣可以明顯感到體內的瘴氣已被吸出,瘴氣流動刺激著身體,激起一陣陣怪異的快感,只見孟殷突然湊近她的臉,她不禁紅了臉。
“莫非你要……”她發燙的身體拼命掙扎著,“不,我死也不要,不要……唔……”話未說完,兩唇已緊緊貼住。
他深深吻住她的瞬間,瘴氣從她口中被吸出體內的感覺太過刺激,她不禁發出陣陣低吟,卻無力反抗。
在這低吟聲中,他瞪大晶瑩的雙眼盯著她臉上的紅暈,他臉上紅暈也漸漸浮現,漸漸十分明顯。
她知道單從外部吸走瘴氣勢必會有殘留,他這么做是想她徹底擺脫痛苦,但這熟悉的懷抱和再熟悉不過的吻,竟另她一陣感傷。
她心更加揪痛,不禁淚下,看著這樣的她,孟殷身子一顫,眼里閃過一絲深情,更加纏.綿地吻下去……
此時,凌友殊已將水攸魂甩開一段距離,他站在一處屋頂,趁機將數張符貼在劍上,那把劍瞬間散發強光。
水攸魂見狀,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眼下能做的,就是阻止他揮劍。
于是他揮舞著衣袖,兩個水球從手間甩出,他將兩球融為一體,瞬間漲成個巨大水球,朝凌友殊極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