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變沉吟少許,道:“孫兒認為,如今是對方準備不足,我們應該趁機爭取更高的報酬。”
“咳咳咳!”
柳宗成咳了幾聲,但神色卻顯得非常不滿,道:“我這老頑固都已經想明白了,你這年輕人卻總是還像以前那樣做買賣,你叫我如何放心將柳家交給你。”
柳承變神色一慌,道:“爺爺,孫兒...孫兒...。”
他卻不知,自己錯在哪里。
這時候,當然應該趁機敲牙行一筆啊!
柳宗成非常失望地嘆了口氣,都懶得與他多說,道:“你立刻去牙行跟郭淡談判,就說我們希望拿下他們這方面的所有業務,就用他們牙行的股份做抵押。”
柳承變一驚,道:“全部?我們也沒有這么多人啊!”
柳宗成道:“沒有人不會去招人么?他的保險涉及到全國,且每年一交,這里面得多少利潤,京城他們做不到,南京他們也未必能夠做到,我們不但要在京城招人,而且還要在全國招人。”
一旁的老仆福四突然問道:“老爺,這郭淡為何不自己做?”
柳宗成笑道:“全國上下,這么多地方,他根本就顧不過來,就算他能夠招到足夠多的人,他也無法確保自己招得人就不會以公謀私,那些大地主可以用賄賂去偷稅漏稅,難道就不會騙保險嗎?他也不可能自己交押金給自己,外包出去風險顯然更小,他也更加輕松。”
說著,他又向柳承變道:“變兒,關于這個業務,全由你來負責。不要再想著那些蠅頭小利,而是要想著如何賺更多的錢,在更多的地方賺錢,擁有更大得影響力,如果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那在我走之前,我會變賣家業,全部換成田地,你也就能夠看得住那幾畝田地。”
“孫兒知道了,孫兒這回一定不會令爺爺失望的。”
柳承變委屈地都快要哭了。
“你下去吧。”
等到柳承變下去之后,福四便道:“老爺,其實少公子做得已經非常不錯......!”
不等他說完,柳宗成便道:“你若去衛輝府看看,就知道這商界已經發生翻天覆地得變化,他做得還遠遠不夠,而我...而我已經沒有多少時日可以等了。”
......
戶部!
“這些牙行可是討厭,天天來咱們這里挖人,真當我們戶部好欺負么?”
戶部郎中陳慎氣憤道。
柳家這一招人,戶部不少吏立刻就想著跳槽,這郭淡欺負咱們也就算了,那小子就是一個變態,你柳家也跑來欺負我,可真是欺人太甚啊!
宋纁嘆道:“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難以阻止的。”
李三才卻道:“可是尚書大人,這么下去,可也不是辦法,我們得想辦法改變這種情況。”
宋纁愁眉不語。
他沒有辦法。
他又不能給吏漲工錢,用權力去威嚇,以前也不是沒有干過,但也沒有卵用,當初朝中那些工匠可是想各種辦法辭職。
這時,坐在邊上的曹恪突然道:“其實我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前不久從禮部調了過來。
宋纁、李三才立刻看向曹恪,眼中透著一絲驚訝。
曹恪雖然是申時行的女婿,但是他為人非常非常低調,在戶部就是一個啞巴,每天基本上就是打卡上下班,存在感極低。
宋纁問道:“你有何辦法?”
曹恪道:“下官以為朝廷可以入股柳家。”
PS:都什么年代了,還一打雷就停電,我也真是日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