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不行的。
要是大家都交稅,國庫也充盈,朕也輕松多了。
關鍵這太不公平了。
郭淡現在也弄不清楚,萬歷究竟是氣昏頭了,還要來真的。
不過他并不是非常在意這些,不管怎么樣,只要能夠拖下去便行,畢竟他從未對朝廷抱有任何希望。
翌日清晨。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哎呦!香兒跑得這么快,爹爹都快要追不上了。”
漸漸長大得寇承香,是更加喜歡纏著父親,因為爺爺太老了,活力不足,而母親又不茍言笑,讓人有些害怕,相比起來,還是父親最好,這大清早就緊緊抱著郭淡的腿,要么你就帶我一塊去跑,要么咱父子就都別去。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郭淡沒有辦法,只能帶著兒子一塊去晨跑。
那還跑什么,虎頭虎腦得寇承香來到外面就是橫沖直撞,郭淡一心就護著他去了。
突然,兩個身著儒衫得年輕人來到郭淡身前。
郭淡下意識地將寇承香抱起,一臉不爽道:“我說你們也真是討厭,這都已經逼得芳塵連門都不敢出了,還不肯罷休,你們應該多了解了解我,就知道芳塵不可能看得上你們。”
如今朱堯媖已經不再出門晨跑,以前街上都沒有幾個人,即便有,也都是一些賣菜的大叔,沒有人關注他們,現在這么多男人盯著,縱使有護衛保護,朱堯媖也不好意思跑。
畢竟這是一個只有肚兜的年代......。
那兩個年輕人相覷一眼,臉上盡是困惑。
其中一個人拱手一禮,“在下愚鈍,不明郭顧問此話從何說起?”
難道是個誤會?郭淡一愣,問道:“你們是來干嘛的?”
另一人忙拱手道:“我等是專程來向郭顧問道歉得。”
“道歉?”
郭淡一睜眼。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寇承香突然大聲叫起來。
“香兒,你冷靜一點好么。”
郭淡趕緊拍拍兒子,這小子得嗓門真不知像誰,叫起來是震耳欲聾。
等到寇承香消停之后,那人才拱手道:“以前我等愚昧無知,聽信外面的謠言,以為郭顧問乃是大奸大惡之人,曾也惡語中傷過郭顧問,然而今時今日,我等終于明白郭顧問一番良苦用心。”
另一人立刻道:“郭顧問一生淡泊名利,舍己為人,正如詩曰,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高尚的情操著實令人敬佩。”
郭淡聽得是目瞪口呆,他不禁后退一步,道:“你們...你們沒事吧?”
“郭顧問莫要再瞞我等,如今我等已經全然明了。郭顧問捐助寺廟,興辦教育;建辦報刊,廣開言路,開創保險,保護百姓;又建立三院,為我等寒門子弟尋找出路,而如今郭顧問又要為天下鏟除這不公之事,郭顧問所做的一切,可真是令我等讀書人羞愧不已。”
言罷,二人是長身一禮。
郭淡卻是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完了!完了!我這一定是做噩夢了,我得回去再睡一覺,你們都別攔著我。”
說著,他便抱著寇承香跑了回去。
這可真是太恐怖了。
“夫君,你們怎么就回來了。”
在院中陪著寇守信散步的寇涴紗,見到郭淡去而復返,不禁好奇道。
“夫人,岳父大人,你們知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郭淡慌慌張張地道。
寇守信第一時間打量了下自己的寶貝孫子,來來回回看了百八十遍,見寇承香每一個毛細孔都安然無恙,這才松得一口氣,又瞪了郭淡一眼,“你小子別什么事都大驚小怪的,可真是嚇死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