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辦法也就是欺負一下山東,河南你都不敢試,更別說那國家糧倉江蘇。
郭淡呵呵道:“萬事開頭難,我都將最難的部分解決了,我覺得不能奢求我做太多。”
曹恪卻非常直接道:“可是沒有郭顧問的支持,事事都非常難。”
“多謝曹院長的夸獎,但這我可受不起。”郭淡搖搖頭,又道:“不過有句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不邁出第一步,永遠活在自己計劃之中,到頭來也只是一場空,很多事只有邁出第一步,才知道今后的路該怎么走。”
曹恪沉吟少許,拱手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多謝郭顧問賜教。”
“不敢,不敢。”
......
這曹恪走后不久,寇涴紗便拿著一份資料來到辦公室。
“這是有關臨清資料。”
寇涴紗將那份資料遞給郭淡,道:“這臨清雖然只是一個縣,但是目前全國上下,除衛輝府之外,臨清得商人是最多的,以前就不少,近年隨著衛輝府的崛起,臨清也是更上一層樓。
臨清的城鎮市民才六萬多,可常駐當地的商人卻也六萬多,我們在山東的勢力也主要集中得臨清,故此臨清的三院建設也是最快得,在臨清隸屬的東昌府推行新政,我們可以提供許多幫助。
最難的可能要屬濟南府,因為當年為了與倭寇作戰,當地有許多衛所,軍部勢力在當地非常大。”
郭淡道:“此事陛下也跟我提及過,陛下會派人去統管當地的衛所,不過鑒于我們海上力量已經成型,今后也不需要這么多衛所,到時還會大規模裁減,那些士兵也將會被召入我們的海盜大軍中。至于倭寇么?呵呵,今后能夠上岸就算他們贏。”
頓了下,他又道:“這事不需要我們太上心,交給參政院那邊去干,花錢的是我們,干活的也是我們,那還要他們干什么,這兩日我處理完手頭上得事,就得去一趟衛輝府,落實一些戰后得事務。”
......
而那邊曹恪回去之后,就將郭淡的意思告訴了申時行。
“彎身...彎身撿錢的功夫,就足以賺取百倍之利?”
申時行震驚地看著曹恪。
曹恪點點頭,道:“大概是這么個意思,他嫌我的計劃太過耗時耗力,還不如直接給錢來得劃算。”
申時行不可思議道:“一年五十萬兩都不放在眼里,他一年不得賺好幾百萬兩,這都已經超過國庫的白銀稅入。”
曹恪道:“如果算上股份的利潤,他每年所得可能真不比國庫少。”
申時行猛然醒悟。
時代也許是真的變了。
當一個私人擁有如此強大的財力,那他到底能夠干什么?
這他們都無法想象。
既然無法想象,就還是別想了,申時行又向曹恪問道:“你自己怎么看?”
曹恪道:“我們只能依靠郭淡,否則的話,是不可能成功的。”
事實已經證明政治手段是無法推動這種規模的改革,只能依靠郭淡這一股剛剛崛起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