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姑愣了下,道:“你承認這是你動得手腳?”
“我從未打算否認。”
郭淡聳聳肩,又道:“這世上哪有夫妻坐兩輛馬車的道理,這不是浪費資源么。”
雕蟲小技也想難倒我徐鳳蘿?當徐鳳蘿不會騎馬么。
徐姑姑也懶得跟他計較,作勢要下馬車。
郭淡笑道:“一個時辰后你的馬將會口吐白沫而亡。”
徐姑姑猛地回過頭來,怒瞪著郭淡。
郭淡卻放下手中的資料,一本正經道:“如果你能夠在道德、人倫、禮制任何一個方面證明我這么做是錯的,那我便將馬車讓給你,我下去騎馬。”
徐姑姑頓時稍顯有些尷尬,基于那張賭約,就是她不講道理,猶豫半響,她還是坐上馬車,但兀自死鴨子嘴硬地說道:“坐就坐,怕你不成。”
她之前也跟郭淡同坐過一輛馬車,但如今關系改變之后,她反而比較抗拒了。
郭淡笑道:“你無須怕我,我也不會將你怎么樣,因為我知道你這一時難以適應,畢竟你單身那么久,其實我也需要適應,但我們終究成為了夫妻,抗拒也不能改變事實,故此我們要做得是努力適應這段關系,而不是更加疏遠,但我們都很幸運,因為對于我們兩個而言,愛上彼此就如同呼吸一般簡單。”
這前半句,還真說中了徐姑姑的心思,她確實沒有做好面對這段關系的準備,她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因為她確實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腦子里面甚至都沒有個愛情觀,她也真不在乎這些,她更加在乎徐家在朝中的地位,在乎的國家大事,但是后半句卻令她大翻白眼,不禁罵道:“厚顏無恥。”
郭淡一本正經地說道:“那你就說一個比我更容易愛上的男人,你說,只要你能說出名字那我就認。”
徐姑姑可不是三歲小孩,才不上這當,直接將目光投向窗外。
郭淡也沒有再說什么,繼續查閱資料。
而徐姑姑怔怔望著車外的景色,心里卻在想著自己到底該如何面對她與郭淡的關系。
可想著想著,腦海中卻變得是一片空白,是毫無頭緒,她不禁搖頭輕嘆一聲,目光收回來時,突然發現郭淡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不免臉上一紅,略顯心虛問道:“你看著我作甚?”
郭淡笑道:“想到對策了么?”
“什么對策?”徐姑姑錯愕道。
郭淡笑呵呵道:“如何對付我?”
徐姑姑哼道:“我可沒你這么無聊。”
郭淡又拿起一份資料來,嘴里嘀咕道:“也不知道現在是誰更無聊。”
“......!”
郭淡并未在歸德府停留,據他得知的消息,由于法務學院興起的原因,大量讀書人來這里讀律法,考訴訟師,導致歸德府漸漸成為一個法制州府,屁大的事,都有可能被告,已經有無數地主以身試法,被告得是痛不欲生,有個公子哥就調戲了下小村姑,結果就被逮捕了,搞了一個月的義務勞動才自由,郭淡決定還是不去湊這熱鬧,回來的時候再去看看。
又行至數日,他們抵達衛輝府。
距離郭淡上回來衛輝府,差不多快兩年了,這也時隔最久的一次。
而在這期間衛輝府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衛輝府的邊界地帶只有來往的商人,居民還是非常少,但是如今的話,放眼望去,是房屋林立,到處都是居民。
給人的感覺就仿佛以前的府城已經擴大到整個衛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