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看向寇涴紗。
寇涴紗卻道:“爹爹無須擔憂,女兒認為我們拿下這一筆買賣的希望不大,所以派誰去也并不重要。”
寇守信詫異道:“這話從何說起?”
寇涴紗輕嘆一聲:“關于興安伯酒莊一事,女兒是早有耳聞,但一直都未派人去跟進此事。爹爹,這興安伯的酒莊可不止一個,他酒莊的酒也不止是銷往一家酒樓,或者只是京城的酒樓。
這與以往我們銷售絲綢、茶葉是不一樣的,絲綢和茶葉,我們只需派人去各地買賣,不需要在那里有分行駐扎,而這一筆交易,不但需要我們在各地都有人負責管理,而且還需要我們與當地的酒樓建立起很好的關系,我們寇家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相比起來,柳家在這方面比我們更具有優勢,我看整個牙行,也只有柳家有這實力,因此我們拿下這一筆交易的希望是微乎及微。”
她最擅長的就是分析,不管遇到任何事,她都能夠冷靜的分析,她覺得這筆交易,沒法去跟柳家競爭,事實也是如此。
而作為牙行,一旦覺得自己拿下這筆交易的希望不大,就應該立刻放棄,絕不能將時間浪費到這上面。
寇守信畢竟是老商人,立刻就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道:“你說得對,我險些被之前的勝利給沖昏頭腦,這一筆交易,我們確實心有余而力不足。”
說到這里,他頓了下,又道:“但是既然興安伯派人前來邀請我們,那我們還是得去,還得囑咐郭淡一番,畢竟對方可是興安伯,你讓人去將郭淡叫來。”
寇涴紗道:“夫君一早就出門了。”
“這孩子真是......。”
寇守信又是一聲嘆息。
“阿嚏.....!”
走在馬市街的郭淡,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下鼻子,道:“這初春的天氣還真是有點冷啊!”
話音未落,就聽得邊上有人喊道:“公子,買把折扇吧。”
郭淡側目瞧了眼,心中有些好奇,如今天還比較冷,誰買扇子?于是走過去問道:“我說大叔,這種天氣,你這扇子賣得出去嗎?”
那攤主卻有些懵,道:“公子,這扇子可不一定是用來扇風的。”
郭淡納悶道:“那是用來干嘛的?難道是用裝bi的?”
“何謂裝bi?”
“呃...就是裝飾。”
“公子說得對,這扇子可就是用來裝飾的,你沒有瞧見么,與你一般大的公子,可多半都拿著扇子。”
“是嗎?”
郭淡目光往街道上一掃,還真有些公子哥手拿折扇,心里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這扇子還真是用來裝逼的呀!本想離開,可轉念一想,這不來也來了,怎么樣也得活得像一個明朝人。于是問道:“你這扇子是怎么買的?”
攤主道:“有貴的也有便宜的。”
郭淡選了一把比較普通,價格適中的,可突然發現這扇子上沒有字畫,又瞧邊上還有文房四寶,又問道:“你會寫字呀?”
攤主笑道:“會倒是會,但是像您這般才高八斗的公子,可是不會找我來寫。”
“你還真是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