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郭淡點點頭,道:“一直以來,我都深愛著我的妻子,雖然她并不愛我,但是我卻甘愿為她當這窩囊廢。”
徐夢晹皺眉道:“這老夫聽得倒不是很明白。”
你不懂就對了,你要懂的話,我就不這么說了。郭淡暗自欣喜,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來,“岳父大人膝下無子,故才招我為婿,但是我知道,內子對此是心又不愿,她覺得她的能力并不弱于男人,她也非常喜歡做買賣,倘若我顯露出真本事來,那么岳父大人可能會將牙行交予我來打理,但這樣會令內子傷心的,為了能夠讓內子開心,我只能裝傻充愣,甘當這綠葉。”
徐夢晹沉眉訓道:“你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本就該當家做主,竟為一個女人自甘墮落,虧你還好意思說出來。”
我是不好意思說,是你非得逼我出來的,你沒有看到我都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么?郭淡甚覺無語,但對方是伯爵,不能跟他爭,訕訕道:“伯爺教訓的是,但是...但是有一種愛就叫做無可救藥,我也知道這樣或許不對,但我就是做不出讓內子傷心的事。”
“唉...你還真是無可救藥啊!”徐夢晹嘆了口氣,這種事他可沒法證明郭淡是不是在說謊,“老夫姑且就信你,但老夫已知你底細,你在老夫面前,也就無須藏著掖著,對于老夫的酒莊,不知你有何看法?”
你也真把自己當回事,你問我就要說啊!郭淡道:“伯爺明鑒,晚輩乃讀書人出身,從未循規蹈矩的做過買賣,上回陳樓一事,晚輩也只是取巧而已,那些手段都是上不得臺面的,若是對方都知道是晚輩在后面操縱,那是決計不會成功的,若是伯爺想將一壇酒賣個好價錢,那晚輩倒是能夠幫幫忙,但是這么大筆交易,晚輩實在是無能為力,倒是晚輩的岳父和內子非常擅長。”
看來那陳方圓說得不錯,這小子真是狡猾的很。徐夢晹稍一沉吟,道:“你就不怕我將你的事說出去么?”
我當然怕,但是我更怕被人威脅。郭淡趕忙道:“還請伯爺高抬貴手,千萬別說出去,傷了內子的心,其實晚輩真的很想幫助伯爺,實在是無能為力,還請伯爺多多見諒。”
徐夢晹沉眉不語,不怒自威。
不過郭淡也不是雛鳥,這嚇不倒他,上回是沒辦法,才出手緩解寇家的燃眉之急,目前他對這些生意上面的事,已經覺得索然無味。
正當這時,一個仆從走了進來,道:“老爺,小少爺回來了。”
徐夢晹老目閃過一道怒芒,咬著后牙槽道:“那孽畜竟還敢回來,今日老夫饒不了他,叫那孽畜進來。”
郭淡趕緊起身道:“伯爺,晚輩就先告辭了。”
徐夢晹嗯了一聲。
郭淡趕緊開溜,可還未到門口,徐夢晹突然出聲道:“等會。”
郭淡回過身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伯爺還有事么?”
徐夢晹道:“你先坐下。”
“哦。”
郭淡無奈的坐了回去。
“爺爺,爺爺,孫兒回來了。”
聽到外面傳來一個親昵的叫喊聲。
可是徐夢晹聽到這聲音,臉上卻是烏云密布,電閃雷鳴。
聲未落,就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白面后生歡蹦亂跳的跑了進來。
郭淡面色一驚,是他?
這后生正是徐夢晹的孫子,徐繼榮,也是與他齊名的京城雙廢之一。
雙廢又在聚首。
徐夢晹瞟了眼郭淡,神色有些尷尬,顯然他是知道這個稱號的。
徐繼榮也瞧見了郭淡,詫異道:“你這廢物在我家作甚?”
郭淡差點沒笑出來,你也好意思罵我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