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郭淡已經答應先幫助徐繼榮搞畫室,但他也不是馬上就去,他還得做一些準備工作,因為事先他真的就是打算打打醬油。
但如今對方來勢洶洶,而且就是來要他們的命,他必須得認真對待。接連幾天,他都在陳方圓那邊,主要就是了解當今酒的釀造和銷售模式,以及教曹小東他們一些收集資料的辦法,怎么收集,怎么歸納,怎么辨別。
同時,他也在等待對方出招,對方不出招,他心里也沒有底,雖然他有著超越這個時代的經驗、學識,但是,他到底不是屬于這個時代的,也可以說他是客場作戰,而柳宗成有著主場優勢。
今日,久違露面的柳宗成,如今又出現在牙行,這可是令他們牙行上下一掃往日頹勢,士氣大振。
“寇家那邊有什么動靜?”
柳宗成緩緩坐下,向一旁的柳承變問道。
柳承變道:“他們倒是沒有太多動作,只是這兩天郭淡都去了伯爵府。”
“郭淡?”
柳宗成微微皺眉。
柳承變忙解釋道:“當初就是因為小伯爺與郭淡的關系,興安伯才將這樁買賣交給寇家的。”
柳宗成稍稍點頭,并未多說什么。
柳承變偷偷瞟了眼柳宗成,道:“爺爺,孫兒有一事一直都不明白。”
柳宗成笑道:“你可是想知道,為何我要事先就放出消息,而不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柳承變尷尬道:“真是什么都瞞不過爺爺。”
柳宗成道:“這回我們是要憑借實力取勝,故此我們要營造出一種泰山壓卵之勢,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這一回是必勝無疑,但這不是為了嚇唬寇家或者興安伯,而是借此贏得客戶和六大酒莊對我們的信心,如此一來,將會事半功倍,玩那些小手段,沒有多大的意義,而且,直到目前為止,主動權始終在我們手中,差別不會很大。”
柳承變沉思半響,然后點點頭道:“孫兒明白了。”
正當這時,福四突然走了進來,道:“老爺,各大酒樓的東主已經來齊了。”
......
三日之后。
“慢點,慢點,再往左邊一點......。”
金玉樓的掌柜站在大門前,仰著頭,指揮著三個伙計將一塊牌匾掛在二樓的屋檐上。
周豐則是站在一旁,微微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
“喲,周員外,你這是要換新匾啊!”
一個熟客正巧路過,不禁上前來詢問道。
周豐只是笑著點點頭。
那熟客抬頭望去,忽然眨了下眼,又凝神看去,突然面露詫異之色:“酒?”又向周豐道:“員外,你姓周,為何這牌匾上多了個‘酒’字?”
只見金玉樓三個大字邊上還有一個大篆體的“酒”字。
周豐笑了笑,那掌柜走了過來,道:“劉公子有所不知,如今我們京城二十一家大酒樓成立了一個酒盟會,今后不管是我們哪家酒樓派發的返金劵,只要去有這‘酒’字的酒樓,都是能夠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