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酒樓跑去那些酒肆瘋狂進購。
這沒有辦法,如今興安伯酒莊的酒就是這么火爆,任何人入店,首先就問,有沒有狀元紅,只不過他們沒有專賣權,而且拿貨的價錢也要比金玉樓貴一些。
金玉樓當然不需要保證,故此金玉樓的生意最為火爆的。
而當初郭淡制定的三個系列,也分別是針對不同的客戶群體,當然,城外的那些普通百姓,自然不在考慮范圍內,他們平時也不上酒樓吃飯的,但是中上階層,都可以滿足,這是不給六大酒莊留活路啊。
這一波下來,局勢立刻顛倒,六大酒莊的酒被排擠到邊緣。
光酒壇、酒瓶,興安伯家的就比其它六大酒莊高出幾個檔次。
六大酒莊完全不知如何應對,而這時候柳宗成站了出來,宣稱要對此負責,是我讓你們陷入如此困境,我自然得幫助你們渡過難關,而他出得主意,也是非常簡單,就是學著對方,也搞品牌,搞專賣。
到頭來,六大酒莊的酒還是落在柳家手里。
寇涴紗原本是要打擊柳家的,哪知道這一波攻勢下來,柳家反而是因禍得福,又活了過來。
這特么尷尬了。
但這其實是因為柳宗成這老狐貍手段高明,而且他也不在乎什么臉面,我特么就是要學你的,反正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即便郭淡親自出手,也是難以徹底擊敗柳家,故此郭淡還讓陳方圓拿著那些歸納好的資料,去賣給柳宗成。
“此話當真?”
柳宗成斜目看著陳方圓。
陳方圓點點頭道:“千真萬確,當初寇家牙行在制定狀元紅、蝶戀花、念奴嬌三個系列前,花重金委托我們信行收集這些信息。”
因為這是一個全新的行業,但是與牙行又有類似的地方,故此陳方圓將一行命名為信行,有意要跟牙行區分開來,這樣也不用向朝廷申請牌照。
柳承變立刻道:“爺爺,此人之言,不可信也,他與寇家的關系不淺,這其中定有詐。”
他們才剛剛死里逃生,可得謹慎行事。
陳方圓笑道:“大公子,我不否認我與寇家關系非常好,但我也是一個買賣人,如今我們信行才剛剛開張,首要的當然是掙錢,若是我欺騙你們,那將來誰還敢與我們做買賣。”
“言之有理。”柳宗成笑著點點頭,向福四道:“取一百兩給他。”
“是。”
“爺爺?”
柳承變驚訝的看著柳宗成。
柳宗成微微抬手,又向陳方圓笑道:“陳員外,也許將來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
原來買賣還真的可以這么做。陳方圓沒有想到柳宗成一口就答應下來,心中狂喜,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
當初與伯爵府的合作,他認為更多的是因為郭淡,但是這一回,是足以證明這“信行”是真的能夠賺錢的,而且還不少,比開酒樓掙錢多了,他開始尋思著,要不要去醉霄樓問問曹達。
等到陳方圓拿著銀子,美滋滋的離開之后,柳承變非常不解道:“爺爺,您為何要......。”
柳宗成擺擺手,道:“將來你就會明白,爺爺如今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
柳承變郁悶的行得一禮,然后轉身往門外走去。
柳宗成看著柳承變,眼中透著擔憂。
這是他頭回向柳承變流露出擔憂,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柳承變乃是牙行后輩中的佼佼者,無人能夠與之相比,為此他是深感驕傲,但是如今郭淡的出現,令他對此是倍感擔憂,他知道這份資料肯定郭淡讓陳方圓賣給他的,也可見郭淡早就料到他會這么做,但是人家無所謂,我還幫你一把,那又怎樣,你威脅不到我的,這是何等的自信,他都自愧不如,更何況柳承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