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國公。”
那李植著實忍不住了,走到朱應楨面前,苦口婆心道:“您貴為國公,怎能與他們這些小娃混在一起討論撲賣,這...這成何體統啊!”
朱應楨瞧了眼李植,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只覺這些言官真是討厭,都從朝廷追到這里來了,有完沒完,但他也不想跟這些言官較勁,只道:“李御史作為文官,自然不知我等對馬的喜愛,我不是在跟他們討論這撲賣,而是在跟他們討論騎術,不信你問......。”
他轉過頭來時,發現那群那小娃全都不見了,頓時急了,“呀!這人上哪去呢?他們還沒告訴我,到底買什么呀!”
李植嘴角抽搐著,腦中只有一個詞---彈劾。
上頭了!
都上頭了!
隨著金額激烈變化,賽馬廳的每個人都顯得非常亢奮,荷爾蒙是在急速上升。
三萬兩。
這對于任何人而言,可都是一筆巨款。
大家又再加注,這金額又再上升。
這真是一個荷爾蒙循環。
任憑那些士大夫、言官御史如何捶胸頓足,痛心疾首,就是沒有人搭理他們。
然而,不僅僅是這里的人荷爾蒙在上升.....。
乾清宮。
“陛下!陛下!”
一個腿腳麻利的小太監,提著前襟,一路飛奔,跌跌撞撞入得大殿,“陛下.....。”
“哎呦!都說了多少遍了,你們別這么一驚一乍的,沒瞧見陛下正在休息么。”
李貴上前一步,喝止道。
只見萬歷已經躺下了,兩個宮女輕輕揉著他的胸口,原來這肥宅方才給笑岔氣了,一時半會可都沒有緩過來啊!
“呵呵.....。”
“哎呦!陛下,您先別笑了,再笑又得岔氣。”
李貴如今聽到萬歷的笑聲,就怪慎得慌......。
“不笑,不笑......。”
萬歷擺擺手,又朝著那小太監說道:“說。”
那小太監立刻道:“陛下,第一場比賽已經突破三萬兩了......。”
“三萬兩?...啊哈哈...啊...咳咳...。”
“陛下,陛下。”
好吧,又岔氣了。
他也不想笑,但是這如何忍得住。
在近一個時辰內,總金額都是上萬兩一跳,這實在是太刺激了。
.....
當然,也并非人人都對這馬賽感興趣。
“咦?這人都上哪去呢?怎么一個人都瞧不見?”
與以往一般睡到日上三竿的潞王朱翊鏐,吊兒郎當的來到馬市街,突然發現整個馬市街是空蕩蕩的,不免大吃一驚,“這是鬧瘟疫了么?”
他身邊一隨從立刻道:“王爺,聽說今兒是那馬賽開賽日,這人會不會都上那去呢?”
“這賽馬有什么稀奇的,真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想的,榮弟也是,就跟了著了迷似得。”朱翊鏐哼了一聲,又皺眉想了片刻,道:“走走走,本王倒要看看那賽馬有何神奇之處。”
說著,他舉起馬鞭,正欲揮下時,突然看著前方空蕩蕩的街道,臉露郁悶之色。
那隨從又小心翼翼喊道:“王爺。”
朱翊鏐一臉郁悶道:“這街道上沒個行人,本王都有些不習慣了。”
周邊護衛頓時冒了一地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