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我先來的,那些房屋是我已經看中的,理應租給我。”大戶出身的周豐,此時也是激動的口沫橫飛,跟潑皮沒有什么區別。
曹達哼道:“你先來的又如何,你又沒有與賢侄談妥,這契約都沒有簽,自然是不能作數的。”
“曹達,老子可是忍你很久了,你可別得寸進尺。”
周豐擼起了袖子。
曹達一看你老小子敢擼袖子,趕緊擼起袖子,道:“是要打架么,行,誰打贏了就歸誰。”
“二位,二位。”
郭淡趕忙攔在中間,道:“二位跟我可都是老交情,我可不想掙你們的錢,如果你們爭執不下,那只能價高者得,但是我勸你們還是私下協商。”
曹達、周豐可都是非常精明的,倘若價高者得,肯定會超出他們的預期,默默的放下衣袖來,然后默默又走到一邊去。
蔣千戶好奇道:“他們在爭什么?”
郭淡嘆道:“就是幾間村屋而已。”
“村屋?”
蔣千戶愣了下,又舉目四顧,指著周邊那些破破爛爛的村屋,“就是那些村屋?”
郭淡點點頭。
大家一陣無語。
周豐、曹達可都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如今卻為了幾個村屋爭得要動手......然而,他們發現不少人已經打了起來,甚至有兩人一邊打著,一邊從山坡滾了下去,好幾個人去拉,可都拉不開。
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此時此刻,可就不能講客氣,因為這馬賽往這里一放,這里可就是黃金地段,周邊的房屋租金,瞬間超過馬市街,雖然一個月大概也就是用個八天,下注一天,比賽一天,但是這八天的客流量可是無法想象的,關鍵這周邊也沒有地方可去,只能坐在周邊的房屋內,這真是肉眼可見的利潤啊。
而這周邊的百姓,是一夜之間從貧農到小康,郭淡不僅以高價租下他們的房屋,還給予他們一些攤位在這里做買賣,光今日的收入,就已經超過他們一年所得,因為馬賽的忠實粉絲都跑來了,他們在這里得吃吃喝喝,是供應不求啊。
現在周豐他們還未進場,如今這些賣餅、賣茶的都是原本住在這里百姓。
河對岸的百姓,看到這里,想死的心都有了,就這幾步路遠,真是天堂和地獄的分別。
這時,一輛馬車緩緩至此,只見徐夢晹從馬車上下來。
“這么熱鬧?”
徐夢晹瞧著人山人海,不免一驚。
忽然,幾道人影閃現到他的身旁來,還未看清來著,就聽得一個笑聲道:“興安伯,咱們徐張兩家那可是世交,這包間可不能沒有老夫的份。”
徐夢晹偏頭一看,見是一個須發黑白參雜的老者,趕忙道:“哎呦!英國公。”
這老者正是英國公張元功。
另一邊又響起一個聲音,“興安伯,咱們可也是世交啊!”
徐夢晹又將頭轉過頭去,驚道:“成國公。”
此人正是朱立枝他老爹,成國公朱應楨。
身前聽得有人道:“興安伯,你可別忘記,當初那些人彈劾你的時候,我可是支持你的,你不能忘恩負義啊。”
徐夢晹往前一看,“襄城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