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府。
“鄭某敬都督一杯,先干為敬。”
鄭承憲舉杯敬向張鯨,旋即又一飲而盡。
“不敢,不敢。”
張鯨也趕忙舉杯回敬。
放下酒杯之后,鄭承憲道:“此事給都督平添麻煩,鄭某真是萬分內疚。”
“鄭大夫千萬別這么說。”張鯨擺擺手,又道:“為陛下分憂,乃我分內之事,再者說,這清者自清,我不過是秉公處理罷了。”
“那是,那是。”鄭承憲點點頭,又滿懷擔憂道:“只是我知朝中許多大臣,想借此事,來針對小女,我看他們是不會就此罷休啊!”
張鯨微微一笑道:“關于這一點,鄭大夫大可放心,且不說陛下不打算再審,即便再審,結果還是一樣的。”
此話一出,鄭承憲可算是放下心來。
東廠干別的不行,但要說殺人滅口,栽贓嫁禍,它稱第二,沒有哪個衙門敢稱第一,那邊刑部都還沒有理清楚狀況,東廠就已經將來龍去脈梳理的一清二楚,因為他們本來就情報機構,故此他們能夠在極短的時日內,將此案做成鐵案,該判的判,該失蹤的失蹤,該瘋的瘋。
想翻案?
連個證人都找不著。
話說回來,也只有皇帝的事,才會動用整個東廠和錦衣衛的力量。
“拿上來。”
鄭承憲突然向外喊道。
過得一會兒,只見幾個仆人抬著兩個大木箱入得后堂。
這一打開來,銀光四射,少說也得有兩萬兩。
張鯨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嘴上卻道:“鄭大夫,你這是作甚?”
鄭承憲道:“我知小女在宮中,全蒙都督照顧,才有今日之地位,區區薄禮,聊表謝意,還望都督笑納。”
“這我可不能......。”
“都督務必收下,若都督不收的話,不但鄭某會良心不安,小女也會責怪鄭某的。”
“哎呦...這...這怎好意思...那行,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
寇府。
剛剛入眠的郭淡,習慣性的一翻身,卻摟了個空,微微睜開眼來,一絲微弱的燭光射來,他揉了揉眼,只見廳內的亮著的,稍一沉吟,然后裹上外衣,下得床來。
出得臥房,只見寇涴紗坐在桌旁,泡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