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歷道:“那幾道秘奏就先放到朕這里,如果一次上幾道秘奏,只怕會讓人懷疑。”
說著,他又問道:“你認為方逢時何時能夠查清楚?”
張鯨道:“永清縣離京城并未多遠,而且當地的百姓都知道此事,以方逢時作風,微臣認為五日只能,便能掌握確切證據。”
“五日?”
萬歷想了想,道:“你立刻宣布,初九的朝會如期舉行。”
“遵命。”
......
而此時郭淡早已經將承包財務報表一事拋之腦后,他現在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這事。
這幾日他一直都待在新賽馬場那邊視察,今日才回到牙行的。
入得大堂,就聽到一片嘈雜聲,自初五以來,牙行大堂就是座無虛席,他們似乎圖的不是新鮮感,而是真的將這牙行當成酒樓,這令郭淡非常頭疼。
“給每桌上一壺狀元紅,我家少爺請客。”
聽得一個囂張的聲音。
擦!你們還真把這里當酒吧了。郭淡偏目一看,不是徐春是誰,又見徐繼榮、朱翊鏐等公子哥霸占著吧臺,當即一翻白眼,走過去,笑道:“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徐繼榮瞧郭淡來了,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卻是有氣無力道:“給淡淡也來一壺酒。唉.....。”
說著,他又仰面一嘆,憂郁的眼神滿滿都是逼感。
對面的朱翊鏐卻是瞪了他一眼,嘴里好似念念有詞。
郭淡倒是沒有注意,好奇道:“小伯爺,請人喝酒,唉聲嘆氣的可就沒意思了,你看大家都興致不高。”
說著,他也感到好奇,這有人請客喝酒,為什么大家都嗤之以鼻,徐繼榮雖然有那么一點點裝逼,但他的錢可不是臭的。
徐繼榮又是嘆息一聲,“淡淡,你有所不知,我就是因為不開心,才請大家喝酒的。”
郭淡問道:“那你開心的時候?”
“也請大家喝酒。”
“合理。”
郭淡點點頭,很有敗家子的風范,又問道:“你為何不開心?”
朱翊鏐郁悶道:“榮弟不開心,你就與他喝幾杯,問這么多作甚?”
徐繼榮激動道:“淡淡關心我,與哥哥有何關系?”
說著,他又立刻向郭淡道:“淡淡,你知道么,自元宵節到今日,每天都有好些人上我家提親,希望將他們的女兒、孫女許配給我,可是煩死爺爺他老人家了,為此沒有少訓我,要真說起來,這可都怪你,偏偏將我的樣貌放到畫冊中去,你可以放哥哥的呀。”
無數道鄙視的目光射向徐繼榮。
朱翊鏐更是憤怒道:“榮弟,你此話怎講?莫不是說哥哥的樣貌不如你?”
徐繼榮道:“難道不是么?要不要找個良家來問問。”
“你.....!”
朱翊鏐氣得差點沒有腦溢血。
郭淡終于明白為什么大家對于徐繼榮的酒是嗤之以鼻,不禁小聲向徐繼榮道:“小伯爺,這種逼裝一回就夠了,總是裝,缺乏新意。”
“淡淡,我們還真是雙愚所見一樣啊。”
徐繼榮聽得一喜,一把摟著郭淡,小聲道:“淡淡,我最近想到一個**。”
“**?”
郭淡聽得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