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這廝也比較貪婪,跟他哥哥一個德行,撈上來的錢,他可是拿大頭的。
很快,就查到潞王頭上。
大臣們立刻上奏要求嚴懲潞王,并且要求立刻停止潞王府的工程。
萬歷也比較狠,咬著牙,硬頂著,又開始不接見大臣,不看奏折,朕不知道,朕什么都不知道。
這事他不能讓步,一個是他弟弟,一個是太子,這可都是他的底線。
然而,這就激起了眾怒,明朝的大臣都不是吃素的。
滿朝文武是同仇敵愾,你上回說得冠冕堂皇,將我們訓得是狗血淋頭,如今輪到你弟弟頭上,你就開始裝聾作啞。
敢情這一切就是為了拖延冊封太子一事,并不是要真的要整頓吏治,即便是申時行這個和事佬,這回也是堅決站在文官這邊,他知道這事都沒法安撫,稍有不慎,別說首輔,只怕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萬歷是被弄的焦頭爛額,他也不想想,這貪污受賄是他能查的嗎?
他自己屁股上的屎可比誰還多。
這嘴癮過得是爽,可報應很快就來了。
而此時郭淡對此還毫不知情,這種從宮廷傳到民間,還需要一些時日,這廝如今還在忙著處理與戶部簽訂契約的事宜,但這一回比上回棉甲的買賣,要快得多,他是盡可能追求簡化,告訴大家,我就是一個工具人,我不是查賬的,我是算賬的。
從他擬定的契約中,便可看出一二來,他不是說牙行全部承包下來,而是定了幾個價錢,從五十兩到三百兩不等,換言之,就是你給多少我算多少,多算多給,少算少給。
這可比戶部預計的要好得多,至少主動權完全在自己手里,也由此可見,郭淡還真不想承包這事。
在這個前提下,雙方很快就談妥了。
戶部。
“這契約暫時不簽了。”
宋景升從里屋走了出來,向正在大堂等候的郭淡言道。
郭淡一愣,道:“大人,這是為什么?”
宋景升冷笑道:“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嗎?”
郭淡困惑道:“草民不太明白。”
宋景升道:“不明白就回去想明白,如今我們要辦公了,你哪去哪回。”
這變臉令郭淡有些看不明白。
之前雖然也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但談得還算是比較順利,怎么在臨簽約前,突然就變臉了。
這又出了什么事?郭淡隱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但對方既然已經下了逐客令,他自然也不會厚著臉皮待在這里,拱手一禮,便走了出去。
“郭淡。”
剛出得皇城,便見劉藎謀走了過來。
郭淡稍感詫異道:“你怎么在這里?”
劉藎謀面色凝重道:“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郭淡疑惑的看著劉藎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