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真的沒有騙他們,就這些樓宇,哪怕是閉著眼選,也比他們的金玉樓。醉霄樓可是要好得多。
很快,周豐、曹達就分別從東西兩邊,各選得三棟樓宇。
這主要是因為這些樓宇都是用來給潞王玩耍、居住的,故此單棟的建筑規模不大,故此只能將好幾棟連在一起。
租金倒是暫時沒有細談,因為郭淡也沒有確定要收多少租金,只是讓他們交五百兩的訂金,到時會在合約上規定,當利潤達到多少時,租金就定多少。
這證明郭淡非常有信心,一般情況,房東都是要求先將價格定好,不管你盈虧,但是房租不能少。郭淡不一樣,他不是搞房地產的,他是投資者,如果客流量不多的話,交再多的房租,他也完了,他這么安排,一來,減輕周豐他們的壓力,其次,他認為現在定租金不劃算,他非常看好這里,等利潤上來了,他也好喊價。
但是除此之外,他們還得各支付郭淡兩千兩。
其中包括這期間的人工費,桌椅費,裝潢費,以及周邊的建設費用。
這桌椅都已經做好了,因為前些時候,確實沒有什么事干,都得郭淡在幫他們找事,這些不要也得要。
周豐、曹達也都答應下來,也沒有跟郭淡講價,畢竟他們避開了一定的風險,那么自然就得承擔相應的代價。
等于這期間,郭淡是拿著他們的錢,來以工代賑。
看完酒樓,他們又來到紡織區。
“這……這太大了一點。”
當秦莊進入紡織區時,不免大驚失色,他有生以來,第一回見到這種規模。
郭淡笑道:“這才五千架紡織機,我當初不就說了么,弄個一萬架,也是可以的。”
秦莊哭笑不得道:“我當時還以為賢侄你是在說笑的,我這小本買賣,可比不上賢侄,我用不少這么多紡織機。”
郭淡道:“秦員外,我當然知道你用不上,但是如果其它綢緞莊的都將絲放在這里紡織的話,這點點就肯定不夠。”
秦莊當即困惑看著郭淡。
郭淡道:“我先說說你們之前如何紡織的,東找一個商人,買染料,西找一個商人買絲,又找裁縫裁剪,等等。
這找的成本可是不低,光牙行就得抽不少傭金,而且不確定因素高,產量也是有限的,但在這里的話,原料是應有盡有,而且從紡織到裁剪,都有相應的作坊。
也就是說,將來的紡織行業,只需要商人將錢或者特有的染料或者絲綢扔到這里來,給出自己的要求就行了,我們可以在很快的時日內,幫他們完成。
然而,衛輝府的交通四通八達,去那邊的距離都差不多,而且將來會有很多的晉商,貨物生產完之后,他們直接可以從這里提貨,然后賣到各地上。
哪怕是純算運輸成本,其實也是降低的,而不是增加的。”
別說秦莊,就連周豐他們也聽得是目瞪口呆。
他們在根據郭淡的所言,幻想著那一天,那是一種怎樣的買賣,坐在京城,將錢交給牙行,十萬匹布,就可以賣到南京去了。
坐在南京,錢扔過來,十萬匹布就到蒙古去了。
高chao了!
都高chao了!
這種玩法想想都很刺激。
其實郭淡要做的就是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