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門來,周豐便立刻拉住郭淡詢問道。
郭淡嘆道:“跟你沒有關系,趁著這個機會,我也跟你說清楚,我不會自掏腰包來款待任何官員,你們要請,那是你們的事,但是你們也要考慮到,若養成這種習慣,官員都跑來這里吃吃喝喝,那你們就自己承擔。”
周豐眉頭緊鎖,道:“這我們很難辦,我的家在京城,我還得去江南開分店,我可不能得罪他們。”
郭淡道:“這我知道,但你得自己看著辦,我也是自己看著辦,如內相在這里吃喝玩樂,那我自然會幫他付賬,但這事得有個度,你想想看,咱們衛輝府不管是酒樓,還是旅店都比周邊驛站可都要奢華得多,一旦他們知道來這里可以免費吃喝,那他們都會往這邊走。我只能向你們保證,你們不請那是應該得,他們不能將你怎么樣。”
周豐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忽聽得邊上有人道:“你們兩個在這嘀咕什么?”
郭淡轉頭一看,見張誠正斜目瞅著他們,忙道:“內相,你怎么出來了。”
張誠似笑非笑道:“咱家來此,可是專門來找你的,又不是約著他們上這來吃飯。”
另外,他若坐在里面,大家談天也不方便,畢竟司禮監和內閣相互制衡得。
郭淡笑道:“內相,我帶你去放松放松,緩解一下疲勞。”
張誠哼道:“你小子還真是夠吝嗇得,這內閣大臣來了,你卻連一頓飯錢都不愿意出,人家周豐都比你懂事。”
郭淡尷尬道:“內相,這頓飯錢我還真給不起,咱們邊走邊說吧。”
說著,他便帶著張誠往樓下走去。
這張誠離開了,王家屏他們說話自然也就方便多了。
“各位怎么看?”
王家屏詢問道。
許國道:“我看事情絕對沒有郭淡說得那般輕松,這里面是大有玄機,他絕對是早就計劃好的,若無此周密得計劃,他當初也不敢攬下這活。”
姜應鱗嘆了口氣,道:“看來我以前還真是低估他了,就憑他在衛輝府所做得一切,他的才能是遠在我之上啊。”
這回他還真是心服口服,以前郭淡玩得那些花招,在看他來,都是投機取巧,是下九流的手段,但是這回可是正兒八經得管理一個州府,而郭淡是在不攬權的情況下,將衛輝府治理的井井有條,朝中任何一個大臣,也做不到如此。
方逢時突然道:“雖然他計劃得非常周密,但也非是不世之略,關鍵還是在于那些大地主、大富商都愿意交稅,如果其它州府的大地主、大富商都愿意如數納稅,國家財政絕對要比現在充實的多。”
王家屏道:“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要說郭淡在這里一言九鼎,以強權逼迫他們納稅,那也就罷了,可他這里一點威信都沒有,都不派人收稅,可見那些人都是自愿納稅,這真是太奇怪了,自古以來,都未曾發生過這種事。”
方逢時笑道:“待會我們吃完,去外面問問便知道了。”
......
而那邊郭淡則是帶著張誠去到溫泉閣,他當然不是要惡心張誠,溫泉閣不是專門下副本的地方,更多的是一個娛樂場所。
當張誠坐在這豪華得包間內,看到這桌上得美酒佳肴,不禁道:“你小子可還真會享受啊!”
“這都是潞王的,我在這里享受,可也得給錢,而且價格還不便宜。”郭淡苦笑道。
張誠忙問道:“潞王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