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打斷了她的話道:“我要太認真,只怕陛下又會讓我去戶部任職,或者讓我凈身入宮,上回可嚇壞我了,我得低調一點。”
寇涴紗想想也對,不禁又苦笑地搖搖頭,多少人拼的是頭破血流,只愿能夠入朝為官,而他這為夫君,卻是費盡心思,不入朝為官。
這人比人可真是氣死人啊!
郭淡緊緊摟著寇涴紗,往屋內走去,一邊走,一邊言道:“夫人,這年節將近,去年就沒有放過年假,今年也沒有放什么假,然而明年又有很多事要做,這回咱們就跟他們放個大長假,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
寇涴紗輕輕點頭道:“就依夫君的意思。”
郭淡嘿嘿笑道:“咱們也好好休息一下,專心生孩子。”
一諾牙行的員工,待遇雖然不錯,基本是最好的,但是工作也確實辛苦,也沒有哪家牙行比得上,這一年到頭,基本上就沒有怎么休息過,明年的事就更多了,雖然資本家是沒有人性的,但也不能往死里整,上吊也得讓他們喘口氣。
第二日,夫妻二人與寇守信商量一番,決定給所有員工放十八天的長假,從年尾一直放到出節,但是在這十八天的假期他們將拿一個月的工薪,等于就是大家的年終獎。
各部特別出色的員工,還有特別的獎勵。
這消息一出,牙行上下是士氣大振。
可同時,牙行也變得非常忙碌,因為錢莊內測的消息已經傳出去,秦莊他們都將銀兩存入錢莊,導致很多商人都過來詢問,關于存取的事宜。
另外,也不知是哪里傳出的消息,說郭淡半年就在衛輝府狂賺六萬兩。
這個消息傳出去,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這賺錢的速度打破了所有的記錄,這等于是國庫實際收入的四十分之一,就還不算郭淡其它的業務,這不就是富可敵國的節奏嗎?
金玉樓!
“老爺,漲了!漲了!”
周家的管家是激動的跑到周豐的休息室,朝著周豐道:“老爺,一諾牙行的股份已經突破了三兩,漲到了三兩二錢。”
“你說什么?”
周豐激動的站起身來,“怎么又漲了這么多?”
那管家道:“這是因為有消息傳出,郭淡這半年內,在衛輝府賺了六萬兩之多,故此導致一諾牙行的股價飛漲。”
“這是誰傳出來得消息?”
“倒是不知道,但是傳得可是有鼻子有眼的,應該不會是假的,衛輝府的稅收可又不是很難算。”
他說著又將外面那些消息告訴了周豐。
周豐暗自算了算,好像也差不多,突然哼道:“我看那些人是瘋了吧,承包衛輝府的是郭淡,又不是牙行,他們買牙行的股份作甚。”
那管家道:“這可能是因為郭淡到底是寇家得女婿,可不管怎么樣,股價總歸是漲了,老爺為何還不高興?”
周豐沮喪道:“這我能高興嗎?一個馬賽,一個衛輝府,這兩個最賺錢的買賣,都與牙行失之交臂,而且這都是我們要求的,你說奇不奇怪,怎么就這么巧,這最賺錢得買賣,都被我們拒之門外,我怎么感覺我一點也不會做買賣。”
說到后面,他自己都有些迷糊了。
而曹達、秦莊他們這些一諾牙行的股東都與周豐一樣,聽到這消息,真是想死得心都有了,全部都完美錯過。
但凡能夠撈著一樁,那可都發了。
不過他們的沮喪,并沒有影響市場的熱情。
尋求入股牙行的,尋求去衛輝府做買賣的,真是與日俱增。
而且這消息得影響那是方方面面的,不僅限于商人階級。
很多大地主是心如刀割,一年十萬兩,他們種一輩子土地可也賺不了這么多。
更加令他們不爽的是,以前一個不入流得小商人,就因為當時一不留神入股一諾牙行,結果現在搖身一變成為大富商,這才一年光景,他們的資產直接漲了三到四倍,誰特么一年可以兼并三倍到四倍得土地。
消極的大地主抑郁了,只覺眼前一片昏暗,看不到未來。
積極一點也開始打聽股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