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這事而來。”郭淡點頭道:“是有這么回事,有什么問題嗎?”
楊飛絮柳眉一皺,激動的問道:“為什么?”
郭淡笑道:“因為你不適合。”
“我不適合?”楊飛絮美目睜大,不可思議得看著郭淡。
好似說,你這個連馬都不會騎的廢物都能夠當錦衣衛,我不適合?你是在說笑嗎?
郭淡神情嚴肅道:“就私下關系而言,我覺得你是很不錯的,但是就工作態度而言,你絕對是我見過最差的,都沒有之一。”
楊飛絮冷笑道:“你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我知道你是在記恨當初幾番讓你難堪。”
“絕對不是。”
郭淡連連擺手,道:“我絕對是就事論事,沒有夾帶半點私心。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如果當時陛下是安排你的父兄來保護我,他們會不會像你這樣不耐煩。
別說我是一個四肢健全,有身份,有地位得商人,哪怕我只是一個四肢不健全的乞丐,我相信你的父兄也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保護我,就像我現在的那幾個保鏢,人家以前可是保護陛下的,如今保護我一個商人,但是他們態度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楊飛絮激動道:“你為何也不想想自己,你對我可有過半分尊重?”
郭淡笑道:“我不否認我是喜歡開玩笑,可能有些玩笑讓你不爽,但我只是一個商人,我開幾句玩笑那是無關痛癢的,畢竟那又不是我的工作,可是你看我幫陛下做事的態度,哪一次不是一絲不茍,可有過半分不滿的情緒。”
說著,他站起身來,來到桌前,背倚著桌子,道:“說真的,每一次我看到你表露出對錦衣衛榮光的向往,我都覺得非常好笑,因為你在我面前所作所為,就是在玷污你心中最為向往的東西。”
楊飛絮嬌軀輕輕一顫,怒視著郭淡,右手握住繡春刀是格格作響。
錦衣衛的榮光,他們父兄榮耀,可是她心中最為寶貴的東西。
她在京城早就聽說那新千戶所的事,那是她一直苦苦等待得,她之所以愿意一直跟著童笠看街道,就是不愿意做東廠的爪牙,而一個完全不受到東廠控制得千戶所,真是她夢寐以求的,但是她沒有想到,到頭來,她竟然沒有資格進入那千戶所。
“你別這么看著我。”
郭淡笑意一斂,道:“我只是就事論事,其實我更多是把你當朋友看待,你能來這里看我,我很開心的,但這恰恰是因為你在保護我的時候,沒有讓我感到半點職業精神,這就導致我更多的是將你當朋友看。
但是那個千戶所對于陛下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不希望有你這樣的人在里面,這跟你是不是女人沒有關系,而是我覺得你根本就無法勝任這份工作。
我愿意為這事的決定向你道歉,但是我不可能答應讓你進入我的千戶所。”
“打擾了!”
楊飛絮扔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忽聽門外有人嚷嚷道:“哎呦,這是誰呀,是眼瞎了。”
“內相,對不起。”
“哦,原來是飛絮呀,這回就算了,下回你走路可得看著點。”
話音剛落,就見張誠走了進來。
他當然不需要通報的。
“內相大駕光臨,郭淡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郭淡趕忙迎上前去。
張誠一邊揉著肩膀,一邊道:“方才發生什么事了,咱家怎么看到那楊飛絮氣沖沖的離開了。”
郭淡哦了一聲:“她向我表白,我無情得拒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