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鬼買賣,動不動就是上萬兩的純利潤,要不要這么恐怖啊。
但這個還真不是郭淡的功勞,都是張居正的功勞。
張居正的一條鞭法,就是將所有得稅都算成一種稅,百姓都拿銀兩交稅。
那么就必須把碎銀融成銀錠,然后送來京城,在熔煉得過程肯定會有損耗得,這錢理所當然的是由百姓來承擔。
但是因為明朝的官員收入很低,地方官府存留也不多,他們是想盡各種辦法撈錢,自從一條鞭法以來,這火耗就漸漸成為一塊肥肉,這火耗稅是遠遠高于真實的損耗,多余的錢,自然就......。
這火耗稅,還各地不一,衛輝府是每一兩交二錢的火耗稅,這還算是中規中矩的,很多地方都是每兩收三錢,有些離譜得高達六錢,吃相是相當難看。
朝廷也知道這個問題,但屢禁不止,因為人家當官也是為了錢,朝廷給的俸祿又是歷代最低,要想過得滋潤,那只能自己想辦法,要還將火耗給禁了,官員都不干了,現在朝廷也就默認這火耗稅是地方官府的福利。
可見明朝雖然稅低,那只是對某個階層,百姓過得還是非常苦的。
又因火耗稅是來自損耗,這當然不用交給中央,郭淡當初與朝廷簽訂契約的時候,也將這個損耗給算進去了,以前怎么算,他就怎么算,因為到時他也是交銀錠給官府的,這下好了,連熔煉都免了。
其實哪怕都是碎銀,郭淡自己來熔煉,一年也能夠輕松的從中賺一萬兩。
由這一點也可以看出,這錢都流向哪里了,百姓交得錢可是不少,但問題朝廷也窮得很,而郭淡連腦筋都沒有動,就白白獲得上萬兩得純利潤。
這是多么的可怕。
得知這個消息,張誠都沒有再問什么,直接就回去復命了,光這一個內幕,就已經足夠交差了。
乾清宮。
“十...十萬兩?”
萬歷睜大眼睛道:“這...這一天就存了十萬兩進去?”
“是呀!微臣可是親自去看了看,真有這么多錢。”張誠聲色并茂道:“而且大多數都是銀錠,連火耗錢可都省了,據郭淡所言,光這火耗可掙了一萬多兩。”
“一萬多兩?”
萬歷自己都懵了,問道:“這火耗要這么多錢嗎?這可還只是半年啊!”
張誠如實道:“以衛輝府二錢的火耗稅來算,九萬兩的話,差不多是這個數。”
“難怪這火耗稅是屢禁不止,原來這里面有這么大的利潤。”
萬歷當然知道這里面是有利可圖的,但沒有想到會這么多,他不禁又想起當初自己為了兩萬兩,跟徐夢晹斗智斗勇,而如今啥也沒干,差不多兩萬兩到手。
越想越覺得委屈,萬歷突然瞧了眼張誠,道:“內臣,朕以為郭淡做的這么好,朝廷該給予獎賞才是。”
張誠道:“微臣也覺得該給郭淡一些獎賞。”
萬歷嘆道:“可惜郭淡并非官員,無法升遷來作為獎賞,賞錢得話,他又不差那點錢,不足以表現朕的恩賞。朕看,要不再讓他承包一個州府。”
張誠明白了,原來你是打這主意,道:“陛下,這法子倒不錯,但是只怕大臣們不會答應啊!”
話說得雖然委婉,但語氣一點也不委婉,就是告訴萬歷,這你就別想了,第一回是不清楚郭淡的實力,讓郭淡得逞,這回他們是決計不會答應的,因為郭淡是真做得到。
萬歷瞟了眼張誠,那胖胖的臉上,又流露出淡淡的憂傷,以及絲絲的不甘。
以前那是沒辦法,那只能讓官員們掙了去,而如今有了辦法,而且一個州府一年就能夠為他個人賺十萬兩,同時還保證了國庫的收入,以及韭菜們的茁壯成長,簡直一舉三得,他真的覺得沒有道理再讓那些官員賺了去。
這官員賺了去,他到時還得勞神去敲詐一些回來,就還不如自己去賺。
承包這條路,必須走到底,因為前面那就是金山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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