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反對郭淡的士大夫、士子、以及朝廷官員都是懵的。
他們一直都在暗中抵制,告誡那些人,不要去衛輝府,那都只是暫時的,郭淡囂張不了多久,到時情況一變,你們都得死,他們認為自己已經做了足夠的宣傳,不曾想這結果一出,臉都給打腫了。
話說回來,錢莊能夠有今日的爆發,他們還出了不少力。
就是他們不斷的在宣傳,導致去年很多人因此不敢去衛輝府,他們是真的擔心,萬一郭淡出事了,衛輝府又回到官府制度,那投資衛輝府的錢就打水漂了。
可是喊了一年,郭淡不但沒有出事,反而越混越好,那些投資衛輝府的商人,也是發展的越來越好,那些人漸漸不信這些輿論,這事實勝于雄辯,他們才會集中在這個時刻投資衛輝府。
而朝廷從年前就已經在關注這事,其原因為就在于這些大臣們都認為郭淡賺得太多了,朝廷虧吃大了。
關于這一點,郭淡還真沒有必要感到委屈,他們連皇帝的錢可都不放過,盡量是將皇帝的錢弄到國庫去,原因也是一樣,就是因為他們認為皇帝所得太多,而國家所獲太少。
在這事上面,他們的私心倒不是很重,更多的是為了國家,這國庫太窮了一點。
而錢莊的開張,進一步刺激到他們。
東閣。
“真是不可思議啊!”
余有丁這老頭連連搖頭,道:“這錢莊早就有了,但是去錢莊的人,多半都只是為了兌換錢幣,只有少數人敢將錢存入錢莊,那些人怎么敢將這么多錢存入到一家剛剛開張得錢莊里面。”
王家屏道:“這應該是因為衛輝府的稅收導致的,大家都知道郭淡每年賺那么多錢,自然也就不會貪他們這點錢。”
許國皺眉道:“如此說來,這里面還有我們的功勞?”
余有丁、王家屏皆是尷尬不語。
事實就是如此,若非他們盡力幫郭淡宣傳,也不會出現這么夸張得情況。
“原來如此!”
王錫爵突然驚呼一聲。
申時行、王家屏他們立刻看向王錫爵。
王錫爵忙道:“各位,這一日之內,那錢莊的存銀就達到十萬兩,而這些存錢的人,到時還得從衛輝府將錢取出來,我不相信郭淡有這么多錢,那么......!”
許國恍然大悟,道:“他們在衛輝府取出來的都是衛輝府的稅錢。”
王錫爵道:“正是如此,郭淡到時就直接可以從京師將稅款交給朝廷,他連這運費可都省了。”
申時行苦笑道:“恐怕不止如此,據我所知,去錢莊的人都是一些大富商、大地主,他們的存額可是不少,故而都是拿著銀錠去的,也就是說郭淡都不需要火耗。”
“......!”
“真是妙啊!”
余有丁情不自禁道,這你都玩花來了,可這話一出口,他便反應過來,不禁尷尬的瞟了眼申時行等人。
只見同僚們個個都是一臉怒容,頓時內心充滿著愧疚。
本來你就這么賺錢,你特么連這最基本得支出都給省了。
奸商!
十足的奸商啊!
王錫爵憤怒道:“可是當初簽訂契約得時候,這些支出他可都全算在里面,一樣都沒有落下,而如今這些錢都進到他的錢袋里面,他這顯然是早有預謀,他這是拿我們當傻子在戲弄啊!”
申時行點點頭道:“他這么做確實有些過分,這事還得重新談,不過也得等到他上繳稅收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