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還不錯,一說就說到關鍵之處,可惜為時已晚。郭淡道:“不然怎么辦?如今這里又沒有官府,只能由我來批。”
黃大效有些拿捏不準,他真不相信郭淡會限制商人,他認為這里面肯定有原因,這事可不能貿然答應,于是道:“雖說制度如此,但也得根據實際情況而定,這貿然去限制商人,只怕會引起百姓的惶恐。”
郭淡笑道:“大人,您在朝中可不是這么跟我說得,你們是說讓我必須嚴格執行士農工商和重農抑商的國策,現在您又說不能貿然去限制。”
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當然,大人一定要堅持,那我也只能從命,不過還請大人簽上一份解釋書,說明是大人不準我重農抑商,別到時商人泛濫,又說成是我造成的。”
“本官可沒說不準你重農抑商。”
黃大效激動道:“本官只是擔心此舉會引起百姓的不滿。”
郭淡笑道:“引起不滿,那是我的事,但我必須要這么做,要我不這么做,那我可就完了,至于我為什么完,大人應該比我清楚。”
“本官清楚什么。”
黃大效怒瞪郭淡一眼,又瞟了眼一旁的姜應鱗,見平時能說會道的姜應鱗坐在椅子上怔怔不語,只能答應道:“好吧,既然你有把握,這么做不會出問題,那你就這么干吧。”
郭淡笑道:“大人先別急,這只是抑商,我還要重農部分要向大人匯報。”
黃大效如今看到郭淡的笑容,這心里有些發慌,主要是藩王一事,令他始料未及,他完全搞不清楚,這里面到底有什么貓膩,問道:“不知你打算怎么重農?”
郭淡道:“近幾年河南道天公不作美,糧食欠收,治理河道已經是刻不容緩,故此我要出資興修水利,這絕對算是重農吧。”
竟然想跟我打這主意。黃大效道:“但是興修水利勞民傷財,到時這稅收怎么辦?”
郭淡笑道:“還請大人放心,在地方財政每年的預算中,有這么一項,但我絕不會增加任何支出,多出來就全都算我的。”
黃大效越聽越不對勁,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么慷慨得人,興修水利可是要大錢的,官府得預算,只是平時得維護,用來興修水利是肯定不夠得,不可思議道:“你...你自己出錢修?”
郭淡點點頭,笑道:“大人應該已經得知,我幾天前頒布得那則關于稅收得告示,我都已經幫上百萬人繳稅,我還會在乎這點錢嗎?”
黃大效當然知道這事,但是他也不相信,道:“你有這么好心嗎?”
“我當然沒有這么好心,但是我沒有辦法。”
郭淡道:“這人世間最悲哀的事,莫過于這人死了,可錢還在,如今有人要我的命,成心要整死我,那我就當時拿錢消災咯。”
“你少在這里指桑罵槐。”
黃大效哼了一聲,又道:“本官不反對你這么做,但是你切記,可別讓本官知道,你另有所圖,否則的話,本官絕不會放過你的。”
他滿心認為郭淡會點頭應下來。
哪知郭淡卻是笑而不語。
黃大效皺眉道:“你笑甚么?”
郭淡雙手一攤,風輕云淡道:“抓到再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