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這煤鐵礦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干的,必須得是那些大地主,大士紳,因為他們首先要擁有與官府勾結得地位和勢力,才能夠得到這些煤鐵礦,同時還要有錢,如今開礦是需要不少本錢的。
還不僅是如此,郭淡在同時間又打擊走私,打擊私牙,是嚴格限制商隊進出,凡進出得商隊,必須要得到郭淡的批準,以及繳納國家規定的關稅,一旦被查到,就要面臨非常重得罰款,這又進一步限制商業的發展。
就連姜應鱗他們都覺得有些過分,你這搞得也太狠了一點,你自己不就是私牙么,你還把私牙給整死。
而且走私越嚴重的就是衛輝府。
他們現在也弄不清楚,郭淡就是針對誰。
不過如今衛輝府對開封府的走私已經全部停了下來,衛輝府得商人可不敢跟郭淡作對,聽說郭淡要在開封府打擊走私,他們就連一粒米都不敢從開封府買。
而向衛輝府走私最多得也是那些大地主,等于這一套組合拳下來,受傷的其實是同一撥人。
趙清合他們可真是第一回感受到這種全方位打擊。
張居正的改革,遠沒有郭淡這么狠。
這都已經不是說觸及到他們的核心利益,而是簡簡單單得要他們死。
趙家大院。
“這么下去可是不行,要不咱們先把稅繳了,待朝廷的判決下來,咱們再拿回來。”
“不錯,事到如今,咱們也得做兩手準備。”
......
不少士紳看到郭淡這么剛猛,心里有些犯怵。
梁闍突然站起身來道:“真是豈有此理,這錢財是小,面子是大,他郭淡不是一個上門女婿,而我們父輩祖輩可都在朝中為官,咱們若向郭淡低頭,將來有何面目去面對先祖們。”
他身邊一人站起身來,“梁兄言之有理,咱們是決不能屈服,咱們就跟郭淡耗著,黃大效已經上奏朝廷,朝中大臣一定會支持我們的。”
趙清合突然道:“依我之見,黃大效他們未必就靠得住啊!”
梁闍驚訝道:“賢兄,難道你也打算向郭淡屈服?”
趙清合哼道:“我怎么會向一個商人屈服,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完全依靠黃大效他們,況且,對付一個商人,也不需要他們。”
梁闍趕忙道:“賢兄,如今我們都以你馬首是瞻,你就說,咱們現在該怎么辦吧?”
其余士紳們也紛紛點頭。
現在輪到他們抱團取暖了。
趙清合沉吟少許,用低沉得語氣道:“各位,從目前得形式來看,郭淡這擺明是要咱們死,既然如此的話,咱們也只能跟郭淡拼了,這事鬧得越大,對咱們就越有利,因為這天下的官員、士紳、讀書人都是向著咱們的,最好是發生血案,只要鬧出人命來,大家就都會幫咱們向朝廷施壓。”
在坐得士紳們聞言,不禁眼中一亮,怎么將這一招給忘了。
這可是他們的殺手锏,因為他們一直控制著輿論,如果朝廷有什么不利于他們的政策,他們就會制造輿論,讓百姓去為他們沖鋒陷陣。
梁闍問道:“可是如何將血案算到郭淡的頭上?”
趙清合冷笑一聲,“重農抑商,重農抑商,難道商人的命就不是命嗎?況且商人還養著那么多人,這些人可都是沒有田地得,如今這店可都被查封了,他們該怎么辦,當然是冤有頭,債有主啊。”
“妙哉!妙哉!”
梁闍聞言,是連連稱妙。
其余士紳的臉上也都露出陰森森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