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時,忽聽得一聲喝阻,“你們是什么人?”
萬歷回頭一看,只見他的近衛攔住幾個身著綠衣的仆從,不等他開口詢問,朱翊鏐就道:“皇帝哥哥,是朱立枝,那小子最怕臟,一點點灰塵都能將他嚇暈過去,他出門都得用布先墊著。”
萬歷已經見過朱立枝,朱立枝還幫他跟鄭氏畫過幾幅結婚畫,他當然也知道朱立枝的這個怪癖,呵呵一笑:“潞王,你過去安排一下。”
“臣弟遵命。”
朱翊鏐趕忙跑過去,讓那些仆人將布卷交給侍衛,讓侍衛來幫朱立枝鋪。
都鋪好之后,朱立枝才馬車上下來。
“逆子,在陛下面前,膽敢恁地放肆。”
當即一聲怒斥。
萬歷回頭一看,只見成國公朱應楨對著朱立枝是吹胡子瞪眼,見萬歷看來,趕忙道:“犬子無禮,還望陛下恕罪。”
“無妨,無妨。成國公勿要動怒。”萬歷擺擺手,不以為地笑道:“朕可也是非常喜愛立枝得畫作。”
鄭承憲道:“陛下有所不知,如今誰要求朱立枝的一幅畫作,可都得等到明年去。”
“是嗎?”
萬歷驚訝道。
徐繼榮天不怕,地不怕,道:“陛下,這都是真的,如今枝枝得畫,可是錢都買不到的。”
朱應楨心里暗自驕傲,可一瞧朱立枝,頓時怒火中燒,因為朱立枝壓根就不瞧他。
朱立枝來到萬歷面前,躬身一禮,道:“草民朱立枝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即便有布墊著,他也不愿自己的雙手去觸碰。
“無須多禮,今兒又得麻煩你了。”萬歷是和藹可親道。
他對朱立枝也是蠻喜愛得,長得這么漂亮,渾身上下一塵不染,畫畫也好看,也難不逗人喜歡。
等到朱立枝準備好之后,一群嘉賓在郭淡的指引下,上得一個大木臺子。
萬歷和皇貴妃站在最中間,朱翊鏐和和鄭承憲站在左右兩邊,寇守信、徐繼榮站在最邊上。
楊銘深看著皇帝、貴妃與一個商人和紈绔站在一起,心里難受,上前來,道:“申首輔,這不合禮法啊!”
申時行嘆道:“不瞞楊大學士,我曾問過陛下,為何要來參與這馬賽的開幕儀式,陛下告訴我,說這馬賽做了不少善事,救濟了不少百姓,令京城內外連一個流民都看不到,故此才決定過來看看,支持一下馬賽,這我也不知如何說是好啊!”
內閣在皇家馬場得時候,還真問過萬歷,萬歷就是說要表彰馬賽的慈善,這令他們啞口無言。
楊銘深聽罷,也就不好做聲,如果是在大殿上,他絕對站出來阻止萬歷,但問題是這里這么多百姓,要是爭起來,扯到百姓頭上,那就尷尬了。
這時,幾個女婢拿著一條紅綢上來,由萬歷和皇貴妃拿著扎著紅花的地方。
又一個太監端著一個紅布墊著木質托盤上來,只見上面放著兩把金剪,一把雕刻著龍,一把雕刻鳳,可是非常精美。
郭淡上前一步解釋道:“陛下,這是草民特地為陛下和皇貴妃準備的龍鳳剪,待會等朱公子畫完之后,便可剪斷紅綢,這就是剪彩。”
因為有皇帝在,其他人都不能擁有利器,故此郭淡也只準備了兩把。
這都是張誠提醒郭淡的。
皇貴妃雙眸發亮,龍鳳龍鳳,這意味非常明顯,別有深意得瞧了眼郭淡,懂事!
萬歷也是眼中發光發亮,充滿著喜愛,他拿起一把剪刀來,還習慣性地掂了掂,小聲問道:“這金子做得么?”
郭淡愣了下,忙道:“是,如果陛下不嫌棄得話,這一對龍鳳剪,將會送給陛下和皇貴妃作為紀念。”
萬歷拿著瞅了瞅,道:“漂亮是漂亮,不該就是小了一點,不太好用。”
言下之意,你下回請我來,可得造一對大一點得。
郭淡心中頓時一陣罵娘,這都是標準尺寸的,干脆拖車金子給你算鳥,你分明就貪這金子,真夠無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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