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今夜賽馬區的營業額肯定會達到一個小高峰。
今晚這里注定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夜晚,故此第二天上午,整個賽馬區里面都看不到什么人,而捶丸場的情況,與這邊是恰恰相反。
健康到難以令人置信。
萬歷他們都是早早就起來,然后又去到捶丸場那邊練習那新式捶丸。
有了張元功他們的加入,這練習都變得非常有趣,文武之間是在暗自在較勁。
相互諷刺幾句,也是在所難免。
不經意間,已經是夕陽西下。
“怎么沒有看見郭淡?”
正準備回去時,方逢時突然左右看了看。
萬歷也左右張望著,道:“早上明明是一塊過來的,怎么這會不見人了。”
張誠道:“中午的時候,郭淡說有點急事要處理,當時陛下正玩得興起,他就沒有打擾陛下。”
李植立刻道:“有什么事,能夠大的過陛下,真是一點禮數不懂。”
“卿家莫要生氣,無妨,無妨。”萬歷擺擺手,又道:“那就不等他了,咱們先回去吧。”
這剛剛回到住處,李貴突然看著前方道:“那不是郭淡嗎?”
只見郭淡孤零零地站在草地上,顯得非常落寞。
這小子。萬歷暗自一笑,嘴上卻道:“原來他早就回來了。”
“陛下!”
待他們走近,郭淡快步迎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委屈道:“陛下,您可得為草民做主啊!”
申時行等人皆是一驚。
“這是出什么事呢?”
萬歷愣了愣,又道:“你先別哭,起來說話,起來說話。”
郭淡站起身來,道:“陛下,有人...有人搶草民的買賣。”
“......!”
申時行他們只覺一陣無語。
你這御狀告得可真是清新脫俗啊!
“混賬!”
身為御史的李植立刻站出來,怒斥道:“你這商人真是不識大體,這買賣上的事,豈能拿到陛下面前來說。”
不少大臣紛紛點頭。
有人搶你的買賣,你跟皇帝告狀,這準個什么事。
郭淡卻道:“可這買賣,朝廷曾給予過草民承諾,并且有契約為證,朝廷當然得為草民做主。”
萬歷好奇道:“什么買賣?”
“就是關于馬賽的。”郭淡道:“根據草民所知,南京有人舉辦馬賽。”
“你說什么?”
萬歷當即勃然大怒,道:“你此話當真?”
演技真是不遑多讓啊!
“草民怎敢欺瞞陛下,這是南京一諾牙行給草民的來信,還請陛下過目。”
郭淡立刻遞上一份密函。
萬歷都不等李貴上前,直接一把奪過來,打開一看,旋即道:“真是豈有此理,竟敢搶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