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懂了,慍道:“其它的,咱家就先不說了,那春宮畫除衛輝府之外,誰還能印?到底哪個工匠因為春宮畫而失去生計,你倒是給咱家找出來看看。”
衛輝府的胭脂是他的,春宮畫是干兒子的,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啊!
王家屏立刻道:“內相,春宮畫倒不是因為這一點,只因春宮畫乃淫穢之物,之所朝廷沒有明確禁止,那是因為之前也只是偶爾有人畫一些,量并不多,如今五條槍是大量的印刷春宮畫,我們以為必須征以重稅來限制春宮畫。”
張誠怒了,拍著桌子道:“什么限制春宮畫,你們分明就是要針對郭淡?”
春宮畫就是他干孫負責的,他不能生氣嗎。
王家屏道:“內相此言差矣,我們若要限制郭淡,其實根本不要做那么多事,我們只需要限制糧食就可以,衛輝府的那么多人,衛輝府的糧食根本就養不起。”
楊銘深道:“內相,會不會是你想多了,王大學士為人正直,向來就事論事,他當初可也曾為郭淡說過話。”
“這春宮畫的確是淫穢之物,我認為應該禁止印刷春宮畫,可見朝廷已經是網開一面啊。”
......
“你們.....哼!”
張誠狠狠跺了下腳,坐了下去。
王錫爵真是偷著樂,這真是神助攻,問道:“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楊銘深道:“這宅院沒有必要征重稅吧。”
衛輝府再牛,也不能貿易宅院。
“誰說沒有必要,咱家認為就有必要。”張誠噴就去了。
咱家什么都要,唯獨不要這宅院,你就偏偏說這宅院該免稅,張誠豈能讓他如愿。
楊銘深呵呵道:“內相勿惱,我就是問問,大家若都答應,我也沒有意見。”
大家如今也都看明白,這些稅雖然令他們難受,但是郭淡更難受,他們一年不買,也沒事,郭淡要一年賣不出去,那他就死定了,等郭淡死了,我們再改回來就是。
大家都答應了下來,就這么征。
這兩點他們都答應下來,其余的自然也都不在話下,包括讓官牙來減輕朝廷的負擔,他們也都答應,畢竟官牙不是內閣的人,他們在官牙面前,都是威武霸氣得。
申時行都不太敢相信,這場會議會這么順利。
這些制度對他們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利,要平時早就吵翻天,但是今天卻......!
這興國安邦,全靠郭淡呀!
會議結束之后,張誠率先沖了出去,你們這些家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待他們都走了,楊銘深突然悄悄來到王家屏身邊,小聲道:“王大學士,其實你方才說得很對,只要將糧食征以高稅,衛輝府可就堅持不下去了。”
王家屏嘆道:“其實我們何嘗不想這么做,但是我們知道許多運往衛輝府的糧食,用得可都是漕運的船。”
“原來如此。”楊銘深點點頭。
這漕運可是動不得。
那真會出問題的。
而那邊張誠出得內閣,就直奔一諾牙行而去。
“郭淡呀!你還怎還有心情做事,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