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去之后,都是趕緊召開會議,商量如何調整計劃,衣物賣去南京,要征收很多稅,那就別賣南京,咱們賣蒙古,賣遼東。
雖然運費得成本可能要高一些,但是不用繳太多稅,甚至去遼東都不用繳稅得,因為那邊是邊境,有軍隊鎮守,商人要不將貨物運過去,朝廷自己也得運,朝廷巴不得你們把物資賣去那邊。
當初王錫爵就是想以這個思路,改革鹽稅,用稅和成本來誘使將鹽販賣到那邊去,可惜被阻止了。
同時他們也都吩咐下去,要趕緊提升技術,利用技術得提升,來節約成本,這樣一來,他們的產品在價格就更有優勢。
這其實是郭淡非常渴望見到得。
從這一點來看,這恰恰也是衛輝府最大的機遇,關稅的壓力,迫使他們必須加強農業和工業和技術,就算這回他們挺過去,那下回呢?
朝廷的政策經常性改變,這你沒法阻止。
打鐵還需自身硬。
......
如果只是從衛輝府的角度來看,好像是黑云壓城城欲摧,但絕大多數州府都不太重視,就是官員有些郁悶,這油水沒得撈了,百姓并沒有什么感覺,很多百姓都不知道這事。
因為他們的生產規模就那么一點點,能夠出口得商品并不多,故此他們要么不出口,出口必然是對方需要的,他們反而少交了許多苛捐雜稅。
不像衛輝府,幾乎覆蓋了所有行業。
因為衛輝府的商品在那里有著極強的競爭力,他們到處在爭奪市場。
但是對大名府的影響也非常大。
大名府是衛輝府崛起中受益最大的州府,即便后來郭淡與申時行爆發一些矛盾,大名府也沒有任何動作。
就是因為程歸時已經嘗到甜頭,大名府的稅收是年年增加,大地主賺得是盆滿缽滿,百姓也安居樂業,和諧得一塌糊涂,程歸時也跟申時行說了這事,如果我針對衛輝府,那大名府的地主階級就都會反我的。
這兩個州府就跟親兄弟一樣。
這回好了。
衛輝府的關卡就直接設在大名府和衛輝府的交界處,也就是滑縣得下河村,把糧食運送過去,就得交稅,商品出來也得交稅。
雖咫尺之遙,但關稅去好似將兩個州府隔開了十萬八千里。
這血溶于利啊!
大名府的地主、商人都跑去程歸時,我們每年交了這么多稅,大名府的財政可能也就僅次于衛輝府,你不能光拿錢不干活,我們賺不到錢,我們也交不出這么多稅來。
他們非常迫切的希望能夠免除兩地的關稅。
程歸時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事本官也沒有辦法,如今鈔關可不歸本官管,他們都是直屬戶部,如今更是內閣在親自管理此事。”
鄭瑾眼眸一轉,突然道:“但他們也不能胡來,大人您親自去我下河村看看,那商船堵得可是連河水都看不見了,搞得那邊是烏煙瘴氣,百姓對此也是怨聲載道,這到底是我們大名府的地界,可不是他官牙的。”
程歸時瞧了眼一旁得主簿。
那主簿立刻道:“這倒是一個問題,鈔關只負責受稅和開稅票,本就不應該影響當地百姓的生活。”
程歸時點點頭,道:“你立刻命人去把那毛深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