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沒法反駁啊!
徐姑姑抿唇一笑,道:“看來他們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郭淡嘆道:“我們的麻煩才剛剛開始啊。”
正當這時,只見幾個老者出現兩撥人的中間,郭淡嘆道:“走吧,免得楊大伯他們難做人。”
半個時辰后。
祠堂內。
“郭侄兒,這是隔壁杏花鄉的吳伯伯和李伯伯。這是東邊爬子溝的劉伯伯,張伯伯。”
楊晟向郭淡介紹著坐在里面的老者。
都是附近的鄉紳,左鄰右舍的,楊晟也沒有辦法。
郭淡也是一一行禮。
對方只是微微點頭。
姓吳的老者道:“郭淡,你減少一半的運輸費,無異于以本傷人,你們行商,求得不就是一個財么,這對你有什么好處?”
“你也是南京人,可你看看,有多少南京人因為你快要傾家蕩產。”
.....
畢竟是在揚子溝,這些士紳也不好太過分,但語氣中還是明顯帶著幾分責怪之意。
郭淡苦笑道:“各位叔叔伯伯,晚輩絕無針對南京之意,不,應該說晚輩并沒有針對任何人的意思,晚輩這么做乃是為了自救,因為新關稅法,導致衛輝府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晚輩蒙受圣恩才有今日,自然也要擁護朝廷的決定,可不能對此有任何抱怨,故而才決定,自己掏錢出來挽救衛輝府。”
楊晟撫須道:“此事老朽也略有耳聞,當時南京倒是有不少人想要對我郭侄兒落井下石,而我郭侄兒可也并沒有要針對南京,他只是不過拿錢出來補助船隊,難道這也不行嗎?”
那幾個老者用眼神交流一番。
他們確實也不占理。
郭淡只是掏錢出來補助大家,至于這貨為什么往南京走,他也沒法控制,他只是降低一半的費用,至于這船到底往哪里走,可都是商人自己決定的。
“好吧!這以前的事,咱們就不說了,如今怎么辦?這么下去,你也難受,我們也受不了。”
“這我沒有辦法。”
郭淡搖搖頭道:“如果我馬上取消補貼,衛輝府立刻又會陷入困境,而且我已經對他們承諾過,我不能說話不算話,我們揚子溝的鄉民向來就重誠信,我要是出爾反爾,那不禁會丟了父親的臉,也會令我揚子溝蒙羞的。”
楊晟對于這話著實受用,呵呵道:“好好好!郭侄兒雖常年出門在外,但卻不忘本,非常好,非常好。”
那幾個士紳見郭淡態度堅決,而且楊晟是堅決站在郭淡這一邊,知道這事八成是談不攏。
而這問題就出在新關稅法。
郭淡不是不愿意撤,但他要撤銷補助,新關稅法立刻又會讓衛輝府陷入困境。
立刻就有不少人去找到南京兵部尚書王一鶚。
“王尚書,這新關稅法就是一個陰謀。”
“我看這新關稅法,根本就是朝中的一些大臣想要借郭淡,來向我們征收更多的稅。”
“你看看,如今我們南京的商品,全部都在漲價,就連紙都漲了一文錢。”
......
王一鶚瞧著這些士大夫,大士紳,只覺頭疼不已,道:“我記得當時你們好像都是贊成得。”
一個須發皆白的士大夫反問道:“難道王尚書當時能夠想到,朝廷會與一個商人合作,來向我們征稅嗎?”
“此事你們可有證據?”王一鶚問道。
“這還需要什么證據嗎?若無朝廷支持,郭淡他敢免除一半的運輸費,并且給衛輝府商人大量的補助,哼,若算起我們這期間交的稅,那他們興許還賺了不少錢。”
“王尚書,如今這事已經鬧得是民怨沸騰,你若不上奏,讓朝廷取消新關稅法,到時這民怨起來了,我們可也沒有辦法阻止啊。”
“其實也不需要取消,只要官府阻止衛輝府的貨物進入南京,那咱們就相信,不是朝廷與郭淡暗中勾結,想從我們這里征收更多的稅。”
“行了!行了!你們真是越說越過分了。”
王一鶚道:“此事我會去調查得,若真是如此,那本官自會上奏陛下說明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