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給張誠斟上一杯熱茶,笑吟吟地問道。
張誠道:“你已經知道了。”
郭淡苦笑道:“我倒是不想知道,但是從上午到現在,不斷有人來告訴我這個消息。”
張誠呵呵道:“虧你現在還笑得出聲來,你這回可真是惹上大麻煩了,咱家看你現在還真有些目中無人,你開個股東大會,好好開便是,你去惹他們干嘛?”
郭淡欲哭無淚道:“我哪里惹了,是那些股東在問,我只不過是說這沒有關系,對方發展的越好,我越樂意見到。”
“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張誠哼道:“對方是正兒八經來對付你,你卻這么不在意,那人家能不生氣嗎?”
郭淡道:“內相,那您教我,我該怎么說是好啊!”
“......!”
張誠愣了一會兒,突然一揮手道:“如今說這些可沒用了,不過你在股東大會上說得,一定會實現得,咱家看啊,用不了多久,廣通錢莊就將會取代你們一諾錢莊,關于關稅估計也輪不到你一諾錢莊。”
奇怪!之前那么多事,他都沒有來找我,為何今日偏偏來關心我。
郭淡突然心下生疑,雖然張誠跟他關系不錯,但是張誠表面上還是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想因為郭淡而得罪朝中大臣和權貴,在軍備一事上面,他可都沒有來找過郭淡。
可是這事他卻如此上心,開門得當日就跑來找郭淡,而且還不是萬歷讓他來的。
不好!難道他是要選邊站了,一定是這樣的,他認為如今的情勢對我已經是非常不利了,這可不行,我一定得穩住這四肢人,不然的話,我在宮中就一個支持者都沒有。
郭淡呵呵笑道:“無所謂啦!”
張誠瞟了眼郭淡一眼,道:“無所謂?怎么?難道你有辦法對付武清候,可別怪咱家不提醒你,你要對武清候動手,太后可不會放過你的。”
“我怎敢對武清候動手,內相,您這話說得,我可都害怕啊!”郭淡是誠惶誠恐道。
張誠問道:“那你還無所謂。”
郭淡微微偏過頭去,小聲道:“內相,這錢莊的主要作用就是負責銀子流通,那首先得有銀子流通啊。”
張誠聽得很是糊涂,道:“有銀子流通?咱家聽得怎么不太明白,難道你讓廣通錢莊沒有銀子流通嗎?”
“我就算能,我也不敢這么做啊!”
郭淡呵呵一笑,又道:“只不過我大明現在有多少銀子?內相,您應該是知道的,許多地方都無法推廣一條鞭法,其原因就是當地百姓沒有銀子啊!”
“那你不也是......!”
話說至此,張誠突然睜大眼睛看著郭淡。
哪里銀子最多?
不就是海外么?
他可是知道海外計劃的,只不過后來得細節他并不清楚。
郭淡笑道:“有銀子流通,錢莊才能夠興旺,就那點銀子再怎么折騰也就是那么回事,內相,您說是不是?”
“那倒是得。”
張誠呵呵笑道:“難怪你還坐得住。”
郭淡笑道:“不瞞內相,這國內的銀子,我賺著都覺得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