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堯媖驚呼道。
寇涴紗禮貌性地瞧了眼朱堯媖,然后才向郭淡道:“就在方才,我又收到衛輝府傳來的信,衛輝府也有不少地方出現水患。”
“衛輝府?”
郭淡痛苦不堪道:“這是天要亡我嗎?”說著,他轉過頭去,道:“芳塵,去把河南道的地圖拿來。”
“咳?”
郭淡回過頭去,看著楊飛絮道:“你嗓子不舒服嗎?”
楊飛絮雙目一瞪。
寇涴紗道:“芳塵第一天來,怎知道地圖放在哪里,我去拿吧。”
朱堯媖頓時神情黯然。
“難道第一天得工錢就不用發嗎?”
郭淡一手拉住寇涴紗,又向朱堯媖道:“就在書柜的第二層。”
“哦。”
朱堯媖面色一喜,立刻去到書柜前。
楊飛絮不露聲色地靠在書柜旁。
郭淡倒是沒有怎么關注她,來到辦公桌后面坐下,道:“情況嚴重嗎?”
寇涴紗道:“從信上來看,開封府的情況比較嚴重,從封丘到開封城以東,都受到洪災,衛輝府的情況沒有開封府那么嚴重,但是涉及許多村縣,而如今剛剛播種完,這損失可能不小。”
郭淡道:“看來我們的瓷器計劃要往后延一延。”
寇涴紗道:“我方才已經派人去追回送去南京、景德鎮的匯票,應該是可以追回來的。”
“找到了。”
朱堯媖來到桌前,將一張地圖遞過去,道:“給。”
“謝謝!”
郭淡接過地圖來,往桌上一鋪。
寇涴紗立刻從地圖上指給郭淡看,有哪些地方出現水患。
“不應該呀!”
郭淡突然皺了下眉頭。
寇涴紗道:“天災可沒有應不應該的。”
“我指得不是這個。”
郭淡手往地圖上指去,“你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出現水患,我就不信這邊上的歸德府會安然無恙,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是天要亡我。”
寇涴紗微微蹙眉,道:“對呀!信中是講前些天連降暴雨,這歸德府就邊上,不可能它那邊就不下雨。”
“那么問題來了,如果真的出現水災,陛下應該會及時找我去。”
郭淡雙手一攤。
楊飛絮突然道:“也許是他們走得慢。”
郭淡瞧了眼楊飛絮,道:“只能這么解釋了。”
寇涴紗道:“那我們是不是立刻通知陛下。”
郭淡道:“這是當然,不過我也得立刻趕去一趟開封府。”
寇涴紗又問道:“那要不要請居士過來。”
郭淡愣了下,心里尋思著,這天災會不會有什么忌諱,道:“先去請無思居士過來一趟,我先跟她談談,再去跟陛下匯報。”
說著,他便向小安道:“不要跟塊木頭似得杵在那里,我看著就心煩。”
心情不好的郭淡,每句話都帶刺。
好在小安已經習慣了,趕緊跑了出去。
郭淡往椅背上一靠,道:“曾今有一個人跟我說過,我們商人賺的錢,有五成是老天得,不管你愿不愿意,這話果然有些道理,這要是多來幾回,我們就等著傾家蕩產了。”
寇涴紗稍稍瞪他一眼,“閉上你的嘴。”
“童言無忌。”
郭淡呵呵笑得幾聲,突然,他偏目看向一旁的朱堯媖,只見她神色黯然,臉上充滿著愧疚,笑道:“芳塵。”
“啊?”
朱堯媖抬起頭來。
郭淡笑道:“別傻了,這跟你沒有關系,你昨天才來到,而水災是發生在幾天前,退一步說,你要真有呼風喚雨的本事,那我就賺大發了,但愿你能夠給我帶來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