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富還是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忽聞前面有人呵斥道:“好你一個婦人,竟敢偷東西。”
又聽一個女人道:“俺...俺可沒有偷。”
張士富當即走過去,只見一個管事的正在怒斥一個婦人,不禁問道:“出什么事了?”
“東主!”
那管事的見張士富來了,急忙走到跟前來,道:“東主,小人方才發現這婦人偷咱家的布。”
那婦人辯駁道:“俺沒有偷,俺也只是想揀一些碎布回去,以前那東主可是準俺們撿的。”
那管事見那婦人還敢反駁,不禁鼓著雙目道:“那是以前......。”
“夠了!”
張士富瞪了那管事一眼,又向那婦人道:“這一次就算了,下回可不準了,若再發現的話,你就不用來了。”
那婦人委屈地瞧了眼張士富,“是,俺知道了。”
說罷,那婦人便將布袋里面的碎布給拿出來,放回到原地,然后癟著嘴離開了。
張士富又向管事的道:“這里這么多人,每一個人犯錯,你都這么吆喝,你吆喝得過來嗎?”
“是,東主,小人知道錯了。”
“你錯是沒錯,就是不愛動腦子,管理這么多人,純靠蠻力,怎么管得過來,在做任何事之前,記得先動動你的腦子。”
“小人記住了。”
......
“張姐,你怎么哭呢?”
“嗚嗚嗚...俺就想揀一點碎布回去,他們就冤枉俺偷東西。”
“哼...這些商人可真是奸詐,工錢就減了咱們三成,還得咱們自己交稅,如今連揀點碎布回去都不行,可真是豈有此理。”
“誰說不是了,以往俺一個人就能夠養家,如今俺們兩口子才勉強養活這一家子人。”
......
而他們心心念念的東主,自江南商人入駐衛輝府以后,郭淡就來信,讓他們先回京,他們都是灰溜溜得離開了衛輝府。
當然,呂郎齋也沒有痛打落水狗,繼續追殺他們,反而還在他們面前秀了一把。
你們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敢跟官府作對,沒有你們,衛輝府照樣轉,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就算我今日放過你們,今后也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獎池大廳。
秦莊、周豐、曹達、胡淵、陳平、陳方圓等一個個大富商,就如同一只只被斗敗得公雞,垂頭喪氣地坐在里面,悶不吭聲。
“各位,沒有必要這樣吧!你們這表情,我感覺就算自己從這里跳下去,也不能恕罪啊!”
來為他們接風洗塵的郭淡正端著一杯酒,斜靠在陽臺得圍欄上,沖著這群富商笑呵呵道。
周豐抬起頭來,看著郭淡,沒好氣道:“我們現在可不好意思怪罪你,畢竟賢侄損失得比我們多多了,明年一諾牙行都得關門了。”
曹達點點頭道:“咱們還能夠憑借手中的股份賺回點錢來。”
陳平挺不好意思道:“既然你們都知道郭賢侄虧了不少錢,你們還這么說。”
他賺得是盆滿缽滿,這一次事件對他的打擊是最小的。
周豐道:“咱們丟了衛輝府,這咱們倒不會怪郭賢侄,畢竟這事本就不是郭賢侄的錯,可是他不該讓咱們主動關門,跟官府作對,如今咱們可也把那些官員都給得罪了,那些官員又豈會放過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