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一聲疾呼。
幾個奶媽條件反射似得,一把就摟住寇承香。
郭淡眼睜睜地看著就在眼前的寇承香被抱走了,郁悶站起身來,回頭看向在臺階上遙控指揮的寇守信。
“你看甚么?”
寇守信當即怒目相向:“你這一身臭汗,熏到我寶貝孫子怎么辦?”
郭淡眼眸一轉,突然一把將寇承香抱過來,快步往浴房那邊走去,“走,陪爹爹洗澡去。”
“你干什么,哎呀,你小子造反啦,走慢點,你倒是走慢點呀,可別摔著我得寶貝孫子了。”
氣得寇守信在后面是追著罵。
寇承香睜著大眼睛瞅著氣喘吁吁的爺爺,是格格直笑。
如今又沒有什么事可干,郭淡也不需要每天準時去上班,他是陪著寇承香玩到上午時分,才晃悠悠的去到牙行,都已經不走正門,死氣沉沉的正門,他也不是很喜歡。
從后門入得辦公室,只見徐姑姑、寇涴紗正坐在沙發上喝茶聊天,而朱堯媖則是坐在辦工桌前,撥打著算盤。
“在聊什么?”
郭淡一屁股坐在寇涴紗身邊,很自然的伸手摟住寇涴紗。
“啪!”
寇涴紗狠狠拍了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郭淡可憐兮兮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背。
徐姑姑笑道:“我們在聊有關銅錢的故事。”
郭淡愣了下,旋即問道:“南京那邊來信呢?”
“嗯。”寇涴紗從邊上拿起一份信函遞給郭淡,道:“這剛剛來的,信上說他們已經將準備的銅錢全部用了出去。”
“方便賜教嗎?”
徐姑姑將一杯茶放到郭淡面前。
“居士言重了,這可談不上什么賜教。”
郭淡端著茶杯,呷了一口,又放下茶杯,道:“記得居士曾說過,目前對于我而言,是非常困難的,將起未起,似強非強,事實也正如居士所言,我手中的金錢還不足以幫我渡過眼前的難關。那么我只有想辦法去控制別人手中的錢。”
徐姑姑、寇涴紗異口同聲道:“控制別人手中的錢?”
就連一旁的李芳塵也抬頭看向郭淡。
這是仙術么?
郭淡笑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否聽過‘劣幣驅逐良幣’的理論,就算沒有聽過,也應該親眼見過,當年大明寶鈔就非常霸氣得將市場上的銅錢驅逐的一錢不剩。
換而言之,當破損的銅錢同樣具備一文銅錢的購買力時,那么市場就會充斥著破損得銅錢,而那完整無缺的銅錢都會消失不見,這就是所謂的‘劣幣驅逐良幣’。”
徐姑姑、寇涴紗稍稍點頭。
這個并不難以理解,因為明朝經常發生這種情況。
但是朱堯媖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畢竟她涉世不深,凝眉思索著。
徐姑姑若有所思道:“相對于白銀而言,銅錢就是屬于劣幣,當你在南京灑出大量的銅錢,并且鼓勵大家都用銅錢交易,自然就會導致市場上的白銀變少。”
“就是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