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聲不響,竟然聯絡了這么多官員,這簡直比張居正還要牛X啊!
張鯨也是立刻向東廠、錦衣衛詢問,這么大的事,你們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你們干什么吃的。
很快,他們終于注意到民間的一些異象。
一方面不少店鋪關門歇業,但同時間,大量的貨物涌入京城。
這簡直就是冰與火得交融。
店鋪關門是因為經濟不太景氣,市民缺乏安全感,不太敢花錢,也沒錢可花,以郭淡為首的商人,都不發銀子,改發一些生活用品。
而之所以大量貨物涌入其中,是因為許多商人迫切的想要套現,可是不少地方都已經崩潰,唯有京城還能夠看到一些銀子,貨物就都往這邊走。
集市內。
“怎么都是貨,沒有人呀!”
徐繼榮來到集市,頓時睜大雙眼,只見店鋪里面全是貨,但沒有什么人逛。
徐春對于小主人非常無語,你這反應也太緩慢了,“少爺,如今不景氣,大家都沒啥錢。”
“是嗎?”
徐繼榮撓撓頭,他難以理解沒錢的感覺,也沒放在心上,突然去到一個店鋪里面,“這綢子還真是不錯,我可以買些回去給姑姑做裙子。春春。”
“是,少爺。”
徐春立刻上前問道:“掌柜的,你這多少錢?”
“不貴不貴,一匹六錢銀子,但...但我們只收銀子。”
“不就是銀子么。”
徐繼榮一揮手。
徐春立刻拿出一錠五兩得銀子。
那掌柜的醉了,真是久違得光芒。
一刻鐘后。
“小伯爺!小伯爺!”
“公子!”
“客官留步!”
......
只見無數得掌柜撲了過來,這是如今唯一還這么大方用銀子的傻缺,必須留住,嚇得徐繼榮是落荒而逃。
這京城也難以幸免啊!
申時行他們也漸漸體會到那些奏折上面說得怨聲載道,指得是什么。
與此同時,楊銘深也紛紛派人前去四府調查,河南道原本還想瞞住此事,因為他們知道后果是什么,很可能小命不保,他們都不敢聲張。
但他們沒有想到,其它州府會上奏彈劾他們。
這怎么瞞得住啊!
于是乎,河南其它州府,也開始彈劾四府官員,甚至彈劾他們的頂頭上司布政使周建漢,我們可都是受害者,我們是無辜的。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幫忙,可這沒法幫,這場馮保得慣性太大了,根本就撐不住,如今他們也都是自身難保,只不過問題沒有衛輝府、開封府那么嚴重而已。
必須撇清關系。
戶部。
“怎么會這樣,這么會這樣,這不可能啊!”
宋景升拿著信函的手,都在劇烈顫抖中。
楊銘深如熱鍋上的螞蟻,“宋侍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可半天過去,宋景升毫無反應。
楊銘深直接站起身來,將宋景升的信函奪了過去。
何必自找苦惱?
“完了!全都完了!”
楊銘深癱在椅子上,手中的信函也順勢緩緩飄落在地。
已經沒救了!
因為問題就是缺銀子,沒有別得,而朝廷最缺也就是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