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們帶的頭,是你們言官先表態的。
王家屏與朝中一些賢能之士,見內閣站出來,也紛紛表態支持。
因為事實已經證明,這里面已經是**不堪,而萬歷還是留有余地的,只是承包三年,換而言之,只要吏治清明,就還是能夠拿回來的。
這當然是合理的。
而那些方才激動的大臣們頓時是一臉懵逼。
不...不是說好一塊對付郭淡么?
怎么...?
殊不知他們方才得丑態,盡在大家的眼中。
萬歷露出滿意的微笑:“至于具體如何承包,由戶部去跟一諾糧行商討。”
李三才猛地一怔,心想,是呀!承包軍餉,這軍餉到底還是我們戶部撥,不是承包我們戶部,如果由我們戶部來跟一諾糧行決定,那我們戶部也就不需要看他人臉色。他立刻道:“微臣遵命。”
“今日午朝就到此為止吧。”
萬歷言罷,便起身離去。
“臣等恭送陛下。”
......
萬歷剛剛離開,不少大臣當即憤怒地拂袖而去。
這可真是要了命啊!
這數百萬兩的利潤,牽扯了多少人得利潤。
申時行、許國他們只是稍稍瞟了眼郭淡,面帶一絲微笑地走了出去。
等到他們盡數離開之后,郭淡才出得大殿,剛剛下得臺階,邊上突然出來一人。
“賢婿可真是好手段啊!”
偏頭一看,不是徐夢晹是誰。
郭淡趕忙行禮道:“老丈人。”
徐夢晹走了過去,瞟了眼門口得宦官,低聲道:“邊走邊說吧。”
“是。”
出得宮門,徐夢晹突然小聲問道:“賢婿,陛下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
郭淡微微一怔,問道:“難道老丈人您也......!”
徐夢晹道:“老夫掌管太仆寺這么多年,這身上能不沾點污泥嗎。”說著,他微微一愣,“等會,你不是都調查過嗎?你可別在這里裝傻充愣,消遣老夫。”
郭淡嘿嘿一笑,小聲道:“不瞞老丈人,我那都是瞎編的。”
“你說什么,瞎.......!”
徐夢晹大驚失色,左右看了看,又小聲道:“你可莫要騙老夫,你方才說得可是有鼻子有眼。”
郭淡道:“這講故事當然得講得生動,那自然有鼻子有眼。”
講故事?
徐夢晹眨了眨眼,道:“倘若你是瞎編得,那為何他們都不敢與你對質?”
郭淡呵呵道:“小婿敢說這天下就沒有人知道這里面得水到底有多深。老丈人,您應該知道這里面會牽扯到多少人,牽扯的范圍又有多廣,除非動用整個錦衣衛、東廠,再加上我信行,查上個好幾年,也許能夠查清楚,否則的話,是根本查不出具體得數據,既然查不出具體數據,那我就不如自己編,反正他們也都不知道,但是他們肯定都有份。”
他才回來兩三天,你就是給他數據,他不可能這么快搞出財務報表來,故此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自己發揮想象胡編亂造。
徐夢晹頓覺心有余悸,背后是冷汗涔涔,不禁問道:“倘若方才他們都讓你拿出證據來,你可如何是好?”
“那可就尷尬了。”郭淡笑道:“但小婿就賭他們不敢。”
是個狠人啊!